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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马小鱼只觉得一股苦涩的味道从陈庆文口中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
他抬头看向陈庆文,借着月色,只见陈庆文吐出一团绿色的浆糊,随后又弄了几片树叶塞在嘴里。
马小鱼惊呆了,他立刻明白陈庆文此举何意。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药瓶,不知数量地倒在手上,说道:“你别吃树叶,我这有止血药!”
陈庆文往后一瞥,顿感无语。
早说有这种宝贝,他也不必忍着恶心吃树叶了。
一把将黑色小药丸塞进嘴里,倒是没有树叶那般苦涩。
又是策马前行了十余里,他的脑袋愈发的昏沉。
最终,待到马小鱼发现陈庆文半边身子已经沾满血液的时候,后者已经合上了双眼。
……
滋~
一阵肉香飘起。
“啊!”
陈庆文被肩膀上的剧痛惊醒,他能清晰地看到箭头已经取出,伤口处正在被一块还在发红的木炭灼烧。
龚右的一箭射穿了陈庆文的肩胛骨,所幸箭矢上没有荼毒,仅是伤筋动骨罢了。
要是箭矢上多一些细小的凹槽,可能他也撑不到这里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死,这是陈庆文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在这乱世之中,到处都蕴藏杀机。
这是一场真正的搏命。
幸运的是他赢了。
“血控制住了。”
“谢、谢谢了……”
“我有一事要问你。”
“你说吧。”
或许是马小鱼的力气不大,伤口处仍有鲜血流出。
“用匕首烙……”陈庆文呲牙说道。
“你告诉我,我的道观是不是你烧的。”马小鱼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看出来陈庆文的忍耐力,那么多人追杀他一人还能跑出来,算是很有计谋之人。
所以,景开观的大火十有八九是陈庆文所为,至于那群金人,没有理由放火。
“是的。”陈庆文大方承认。
滋!
陈庆文明显感觉到马小鱼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虚弱感开始涌了上来。
视线开始模糊,他只看到一个小道士正在拿着烧红的匕首再次走来。
忽然,黑暗袭来……
恍惚之中,陈庆文仿佛听到小道士的低声嘟囔。
“这额外的一下,就当是你烧我道观的惩罚了。”
乌云压下,官道上中吹起凉风,细雨悄然落下。
滴滴答答……
……
徐州城。
范哲先是受裴弘之命布防徐州,然而在得知裴弘死后,心中悲切想要撤防回泗州吊唁,但是被洪利叫住。
总之一句话,徐州不能撤。
期间徐州知县杨慎多次表达不满,但碍于完颜亨的面子便忿忿默认了此事。
“报!”
范哲皱起眉,说道:“说吧,这次泗州又出了什么事?”
“贵、贵人死了!”
范哲浑身一颤,眼睛瞪得滚圆,起身拽起手下的领子,再次问道:
“你说什么?”
“完颜克,死了啊!”
“……”
范哲失魂落魄地倒在椅子上,良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句:
“撤防徐州,随我回泗州给贵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