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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川的声音越来越远，林凡知道他的意思。
大药是有，他买不起。
不过，只要有就行。
他抬起头，神色格外坚定。
他找到常三，把两本书归还，如今两本书他都已经录入系统，只需要加点就能修行，日后来不来镖局倒显得不重要了。
他没有想过来镖局白嫖，若是这么容易就能学到东西，这些武馆镖局早倒闭了。
“师弟，为什么不多看看？”
常三疑惑的看着他，他不明白林凡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
“家中尚有弟弟妹妹需要我照顾，一个月的时间尚多，不急于一时。”
林凡找了个由头。
常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送你。”
“多谢师兄。”
来到外面，常三又和门房叮嘱了几句，林凡再三感谢这才离开。
看着街道两旁叫卖的小贩，他摸着怀里仅剩的几两碎银子，忍不住腹诽道：“穷死个人呐！”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拿着卖鱼的钱习武。
然后加点，让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之后他可以凭借脑子里的百草经出城进山采药。
现在这条路已经堵死了。
小呼吸术加点不费命，却不能提升搏杀的能力。
虎啸拳倒是可以，但是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难道老子注定了只能卖鱼吗？”
“实在不行，虎啸拳再加点？反正就两年，加点也死不了……”
念头一经出现，便如雨后的春笋迅速生长。
好不容易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他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往回走，没有回家，他直接去了鱼塘。
就在昨天，他还想着刚挖的鱼塘可惜了。
然而今天现实就给了他狠狠一拳。
今天没有倒霉的红鳍鱼游进来，倒是多了两条鲤鱼。
脱下鞋，下水。
因为小呼吸术入门的缘故，他体内蕴养出一股内力，虽然稀少，却让他明显感觉到水不再那么冰凉。
把两条鲤鱼逮上来，用干草穿过鱼鳃。
他一手提着鱼，一手拎着鞋往百草堂走去。
来到店里，他没见到刘喜，只有王老头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王富贵问道：“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让王富贵眼皮直跳，睁开眼看向林凡的双手，见两条鲤鱼，随即又失望的收回目光。
“你是穷病，治不好。”
林凡没理会他的挤兑，把鱼挂在门后。
“您说想吃鱼，我这不刚从河边回来，上等的曲江大鲤鱼。”
“嗯。”
王富贵敷衍的应付着。
林凡转而问道：“今天喜哥不在？”
“别提他，不是老娘有病就是三姑发丧，怎么？你还有事？”
见王老头不待见自己，林凡也不多待，干笑道：“没事，这鱼别死了，不然肉质差。”
他前脚刚走，王老头便起身拿起鲤鱼，端详了一下，嘀咕道：“还算有良心。”
林凡提着剩下的一条鲤鱼往家走。
他没问大药的事，他和王老头的“交情”不深，甚至说没有都不过分。
与其让对方误会，给人留下一个他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印象，倒不如慢慢来，哪怕他心中迫切，也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他现在也买不起，他不断安慰自己，浑然没注意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