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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起身从御桉取来几张纸,上面分别写着几个名字。
“这几个是朕为皇儿取的名字,其中有一个,朕和皇后都颇为满意。你来挑一个,看看能否与我二人心思一致?”
柴荣兴致勃勃地笑道。
符金盏和符金环都凑了过来,符金环小声念叨:“让、谦、训、谨、诲......”
朱秀装作仔细考量,指着当中一个训字道:“臣觉得嫡长皇子取此名最好!陛下和皇后也应该属意此字!”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柴荣莞尔道:“为何?”
朱秀正色道:“小皇子乃是嫡长子,取一训字,昭示着陛下和皇后对其戒勉、期许!
诗经《周颂·烈文》篇有言‘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岂不正是陛下和皇后对小皇子的殷切期望和嘱托?”
柴荣大笑道:“不错不错!你小子倒是和朕、皇后想到一块去了!”
符金环后知后觉,笑道:“原来小皇子叫柴宗训!好名字!”
朱秀谦虚地微微躬身,笑而不语。
先帝为后辈子弟早早定下字辈,柴荣之后自然是宗字辈母庸置疑,取一训字也在意料之中。
晚膳后,夜幕降临,朱秀携妻拜别帝后,出宫回府。
乳母抱来小皇子柴宗训,符金盏怀抱在手,夫妇相互依偎着,逗弄孩子,笑声不断。
符金盏忽地轻声道:“谁人负责整军改革,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柴荣揽着妻儿,笑道:“还在考虑当中,皇后可以建议?”
符金盏道:“整顿禁军是朝廷大事,臣妾不便过问。只是事关重大,又关乎兵权,万望陛下考虑周全。”
柴荣沉吟片刻,眯着眼道:“朕掌军多年,也亲自参加过不少战斗,可凶险程度与巴公原一战都无法相提并论!
时至今日,朕回想当日情形,仍然后怕不已!”
符金盏能觉察到丈夫身体轻轻发颤,皇帝终究也是肉体凡胎,难免受情绪左右,生死关头的害怕是无法避免的。
柴荣身为九五之尊,自问也不怕死,但真到了生死搏命之时,还是会本能地恐惧。
符金盏身为枕边人,对丈夫自然了解。
巴公原大战让他记忆犹新,可想而知当时情形有多么险恶可怕。
符金盏甚至不敢想,如果柴荣兵败身死,现在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
柴荣苦笑了下,擦擦额头冷汗。
“当时战事原本利于我军,可樊爱能、何徽两个无能蠢货弃战逃跑,导致东厢军直接溃败,北汉勐将张元徽率领骑卒直冲中军阵地,朕在高岗之上观战,看的清清楚楚,张元徽和手下骑卒,像是一把尖刀,直插中军心脏要害!
东厢军溃败,战场形势斗转,中军、西厢军人心恐慌,刘崇抓住机会大举压上,我军及及可危,败亡只在瞬间!
当时朕心急火燎,热血上头根本顾不得太多,直接拔刀率领亲军冲下高岗,督军压阵!
张元徽朝朕御驾冲击,朕就朝刘崇中军腹地冲击....
朕冲的太快,以至于张永德还没反应过来,朕回头一看,身边亲卫竟然不足五十,那一刻,朕当真有种一去不复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