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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秦沥将酒壶一丢,双手捧着肚子,半眯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朦胧醉意。
坐在他对面的南子夫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砰!
南子夫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案桌上,怒目咬牙道:“竖子,你敢消遣我等?”
“呵呵……”
秦沥舔了舔指尖油腻,平静道:“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想成一番大事?”
说罢,转头看向卫恒:“吃好了,开始吧。”
“哼!”
南子夫拂袖而坐,面色阴沉:“既是你自认学识渊博,那今日我们便来论如何强盛西秦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来了一阵精神。
“嗯。”
秦沥轻轻点了点头,“请。”
“西秦士卒六十万,更有陈绣、车沮之流十数猛将,可为何在镇江之战中,被斩首三万,被迫割让燕、梁两州二十四城?”
“终归有四,将不明、兵不锐、法有失,国不强。”
“将不明,纵是万人敌,也难逃一败,昔日东齐猛虎‘黄晟’,一人三百骑,破围两万众,可桥门一战,逞一将之勇,断送东齐五万大军,自己也饮恨紫寒江边。
而陈绣将军也犯了同样过失,逞勇而失谋,致使先锋军损亡八成,此一举,便失了大军士气。”
南子夫神色郑重,此时的他眼眸中有精光闪烁:“兵不锐,并非是西秦缺乏杀敌血气,而是甲胄不齐,刀刃不坚,此一点,再度落了下乘。
法有失,便是军法虽正,但尚有遗漏,譬如士卒杀敌,却无法获取军功,长此以往,士气堕落,逢战必败。
国不强,乃王室刚经内乱,伤及根本,加上北有楚,东有齐,强敌环伺,又接连几番大战,国库空虚,更是让西秦如履薄冰,若是不能将此四者解决,西秦他日必被东齐、北楚两国瓜分。
不过,前来西秦之时,在下便已经做好了对策,只待见到国君,将其上呈便是。”
南子夫话音落下后,将从袖中抽出一张帛书,递给了一旁在沉默反思的卫恒。
后者愣了愣身,将帛书打开后,瞳孔骤然一缩。
这帛书之上,有练兵之道,更有计谋之策与军功之制,皆是上上之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来到南子夫面前,双手并拢作揖:“先生大才,能入我西秦,实是我西秦之幸,今日之后,某便亲自送先生入益阳,与国君面谈。”
“呵呵……卫大人客气了。”
南子夫起身拱手还礼,“在下本不想今日拿出此策,奈何有人不识抬举,故此只能先行给卫大人过目。”
“不愧是纪均先生高徒,一针见血,当真让人心服口服,我等……远不及矣……”
众多贤才们纷纷叹息,他们胸中谋略与眼光,和南子夫实在相差太大,简直判若云泥。
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去理会秦沥了。
因为南子夫之言加上卫恒大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那个泥腿子纵有真才实学,也不过是一丑角而已。
“哈哈哈……”
“不愧是纪均先生之徒,在下佩服。”
秦沥朗声大笑,看向南子夫的眼中带了一丝欣赏,“可惜还是欠了一丝火候。”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