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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听到场中那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李乘风呆在了原地，他好像听到了，“只因”叫？
他讪讪地揉了揉鼻子，斗罗大陆的小黑子也这么多吗？
“噌！”
白剑慈整个人横冲出去，一道道残影罗列又消散，白色剑光璀璨耀眼，不断切向唐应恒。
这一剑，让唐应恒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
唐应恒全身汗毛炸立，额头冷汗直冒，神色惊骇，提着赤火棍的手微微软了下来，心中生出胆怯。
“气势，白小鬼巧妙运用了气势。”
“江山代有才人出，品行虽不正，天赋却高。”
白发魂圣凝重地看着这一幕，身体缓缓绷了起来，随时注意场中的变化，以便发生伤亡。
身为裁判，他必须认真负责，尽力让所有参赛的小鬼走着进来，走着出去。
“白家小子的确不错，这一剑，调动了剑势，剑势起源于胆，他的胆魄应该很发达。”戚老目光穿透了白剑慈的肉身，直达五脏六腑。
白剑慈的身体在他的眼里，跟透明的玻璃没有两样。血管，流动的血液，骨头，肌肉的蠕动，通通被戚老收入眼底。
气以胆壮，邪不可干。胆跟气息息相关，胆强者，邪魔不可惧之。
“今年的学员质量百年难得一遇，此乃史莱克的盛世，我已经看到日后史莱克学院在大陆的地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玄子神态恣肆，白胡子剧烈颤抖，他握着酒葫芦，咕噜噜灌了一大口，一些晶莹的酒液在嘴角流下。
玄子丝毫不在意，只是拿起油腻的袖子随意地擦了，打了个饱嗝。
戚老一脸嫌弃，捂住鼻子，道：“玄子啊，你这习惯得改改，年龄这么大的人，还这么邋遢，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玄子嘿嘿直笑，道：“我这叫洒脱，别人想学还学不了。”
戚老瞥了他一眼，捋了一把胡须，额头的皱纹舒缓下来，微微一笑，道：“究竟是洒脱，还是逃避，只有你自己的心里知道。”
玄子笑容一僵，笑容如烈日下的冰雪，缓缓消失，沉默下去。
当年之事，是他之过，直到如今，已经形成了心魔，时刻啃噬着他的心，导致他这些年荒废了修炼，魂力卡在九十八级，通往极限斗罗的路，如渺远的天关，不可望，也不可及。
“小子，我劝你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都得往前看。过去之事不可改，未来之事犹可期，悟了这，极限斗罗就不远了。”戚老淡淡道。
以他的资历和年龄，玄老在他面前，就跟个小孩一样。在百岁老人面前，七八十岁的老人都是小屁孩。
“这件事，哪有这么容易。”
“嘿，你一个念头的事情，还不简单？”
戚老见玄子一脸晦暗，淡淡地笑道。
“当然，你这是当局者迷，我旁观者，自然看得清楚。”
戚老眼睛微眯，尽情地享受日光照耀脸蛋的温暖感觉，“人生短短几十年，一切事都将湮没在岁月里，看开点。”
玄子没有回应，从戚老的角度看不出他是什么神色。
“第二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