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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赵大宝被重租厚利,被逼迫夺佃,还是长工被地主催逼干活,亦或者钱扒皮的强抢民女。
这都是在钱家庄真实发生的故事。
理他们仅仅隔了五个月的时间。
这真的很不难联想起来。
赵大宝被钱老爷逼着卖女儿,想不通直接自杀了。喜儿又被抢走,还遭到毒打和侮辱。
一声声恸哭简直在敲打看台下农民的心。
戏台上,王晓春躲在门板后,也就是钱老爷的卧室里哭。
村民看不见门板后的情况,只听到喜儿一声声痛哭。
离戏台近的,甚至能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
“打死钱扒皮!”
终于有村民忍不住,其他村民也跟着怒吼。
紧接着又有人要冲上戏台,揪过扮演钱扒皮的马大奎就要打。
把马大奎给吓一跳。
他是土匪出身啊,以往在他眼中,村民都是善懦可欺的。
可这一次,前排的村民爆发出令人胆吓的怒吼,马大奎在台上看着那些村民的眼神恨不得撕吃了自己一样,吓出一头冷汗。
他头一次遇到这么愤怒的村民。
幸得钱水廷连忙带人阻止,不停解释这是演戏,让村民们别当成真的。
那不是真钱老爷是第三大队队长马大奎。
倒霉的马大奎,虽然钱水廷救得快,但屁股上还是挨了几下,眼也被打肿了。
戏台上,《半夜鸡叫》括弧加白毛女版已经演出结束,接下来的环节是诉苦大会。
收拾完戏台,安抚好伤员后。
在王浩的安排下,钱水廷第一个站出来,在台上诉说:
“乡亲们,大伙应该都知道我钱三吧,对,就是那个在钱扒皮家佃着几亩地的钱三,其实我家祖上也是有地的,但都被钱扒皮的祖宗占了!
我们佃户惨那!好事那是见不着,坏事是全沾上。
人都说做牛做马!
那牛马累了还能歇歇呢,我们呢?
一年到头,又是辽饷,又是租子又是夏粮秋赋!
火耗银子全都咱们摊派,他钱扒皮不出一毫!
丰年还好,灾年特别艰难,只能硬着头皮拖欠租子。
那钱扒皮出租从来都是大斗进、小斗出。
借咱们粮食,就用小斗来装盛,收租的时候换成大斗!
大伙基本上都欠过租吧!
卖儿卖女,将家里小子送到钱家抵租麻烦举一下手我看看有多少?
嗯,很好不用举了,都差不多。”
钱水廷讲着讲着泪就留下来了。
“钱家的宗祠、祖宅、水渠,若是需要修补,俺们佃户次次有份。
不给工钱,不给口粮,干得不好还要挨打。
有一年天旱,那钱扒皮派家奴催租,把我家的粮食抢走,我爹就是那时候为了不拖累俺们娘俩,上吊自杀了呜呜……”
说着说着,钱水廷就哭起来,根本无法再继续说话。
王浩扶着他让他下台,随后又问道:“还有谁要诉苦,上来敞开了说,都是苦命人,不要憋在心里难受。”
“我来说!”
这次不是托儿,一个长工冲上戏台,开始诉说自己的凄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