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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喝了酒,脑子被酒精麻痹,上了头,说话也无所顾忌,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狗屁郡守,府君大人也是糊涂,竟赋予一个书生这么大权力,要是府君大人换一个总督来,我还真没话说,让这无所作为整日只知道找存在感的书生指挥我们,老子真是不服。哼,你敲他那个嘴脸,随时都把‘爱民如子’‘家园社稷’放在脸上了,爱个几把,若真爱民,现在还禁海个几把,渔民不出海,吃啥喝啥?吃西北风吗?他宁致远倒是好,身居高位,躲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也不管,老百姓饿的嗷嗷叫,他在哪?口口声声说为了吴越,老子看是为了他那小小的官位,他娘的,越想越气……不说了,喝酒,老子说一句,他娘的宁致远敢哔哔半句,老子真怕一时半会没忍住就给那老小子宰了,府君大人要是闻起来,大不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将军,你要这么说的话,兄弟我心里早就憋着火了,若将军真有这个想法,哪里需要将军动手?我马上就给你把宁致远的沟头给你剁来下酒。”
那将军摆摆手,显然刚刚说的也是酒后的胡话。
宁致远再不堪,也是府君大人任命的郡守,是各路联军的临时总督,他也只是喝多了胡言。
帐篷外,宁致远听得清清楚楚。
他咬了咬牙,浑身颤抖。
他也憋着一肚子火,本来自己这半年全部精力都放在鄞城的防务上,结果在士兵眼里,他居然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小人?
没错,他是严厉了些,可特殊时期,如果不严厉点,懒散的军队如何作战?如果不严厉点,他如何树立形象,如何指挥将士们作战?其实他没错,错就错在他不是将军,而是书生,他没有和战士们同甘共苦,他没有获得将士们的忠心。
士兵们想的不多,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他们可不管宁致远早出晚归忙碌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宁致远不讲半点情面,动辄就搬出军法。
现在的宁致远很愤怒。
他看着乱糟糟的军营,长叹一口气,仿佛败局已定。
整理了一下衣襟,宁致远推开帘子,大踏步走进去,这时原本一群官兵还在谈笑风生,看到来者,一个个都怔住了,鸦雀无声。
方才那叫嚣着说如何如何的将军也愣了一下,低下头,酒杯就端在手里。
“继续喝。”
“别看我。”
宁致远什么也没说,找了个位置坐下。
将军尴尬一笑,给几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人默默退下。
“大人,酒是我让喝的,我看将士们憋得慌,你要杀腰剐,悉听君便。”将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在地上,但是头颅却是高昂着,像是打了胜仗。他是一个军主提督,如果论行政级别,就比宁致远低了一个等级,军人脊梁他是有的,不屑于玩什么花里胡哨。
宁致远看着他,说道:“徐山,大敌当前,此事下不为例。”
然,此时,军营外忽然响起钟声,紧接着是擂鼓,宁致远和徐山皱眉,同时走出帐外,只看见有几骑军马冲进军营,有士兵去擂鼓,军营嘈杂一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徐山酒醒了大半,戴上头盔,这时,有一军士翻身下马,慌慌张张道:“将军,我是巨章军的,港口那边出现东瀛人,我们的战船被偷袭了,中了火箭,大量东瀛人正在登陆。”
“什么?”徐山瞠目结舌。
宁致远看向茫茫夜空,叹了口气,这一天,还是来了。
来的如此突然。
徐山不愧是统领十旗的军主将军,询问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是什么局势,鄞城水师呢?”
士兵道:“不清楚,军舰无数,恐怕有超过一个军团的兵力,鄞城水师全军覆没,已无力再战,没有战船阻击了,我们发现的太晚,等发现的时候,只看到港口火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