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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易的死,上杉祁虽然感到惋惜,但他的部下一个个都是欣喜若狂,暗道机会来了,一个个都摩拳擦掌。
例如宫本俊,他主动请缨,道:“统帅,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如趁机书信内阁,让我第一盟军深入吴州作战?”
松井易死了,短时间,军府很难再派遣一名能担此重任的大将。
但伐吴之事,刻不容缓。
如此一来,这个光荣的担子自然就能被第一盟军接手。
上杉祁眉头紧缩,拿出一份竹卷,递给身旁的副将,副将呈上去,让诸位将领一一传阅,自始至终,上杉祁都是一语不发。
东瀛的政治派系一点都不比大凉简单,一样的复杂,家族林立,松井易之死,让那些落寞的武士家族都嗅到了机会,蠢蠢欲动的可不止一家,轮也轮不到上杉祁。竹卷上的密信,非常简单,是严令上杉祁切莫轻举妄动,坚守越州,不得私自调兵遣将。
众人读完,都觉得可惜。
……
余昌龄与东瀛第二盟军总指挥松井易同归于尽的消息也传遍了十四州,那些原本在看吴王热闹,不惜冷嘲热讽的人,都哑火了,沉默过后,是深深的敬佩,敬佩余昌龄,此人有勇有谋,他的壮举足以载入史册,只是死的太可惜。
中州,洛阳。
大雨滂沱,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整个宫门都被笼罩在水雾泡影之中,连带着宫阙内那模糊的灯火,也显得婆娑、不真实。
“启禀监国大人,大元帅到。”
“请。”
正在独自执棋的太监总管黄石嘴角上扬,一挥手。
须臾,一穿着洗练白袍,红光满面的老人走进来,坐在黄石身前,见棋盘上正好只落了一子于天元,林破军微微一笑,也落了一子,说道:“颇有雅致?这雨下得真是蹊跷,白日里还晴空万里呢,哦我说的是吴越,看这架势,是真连三个月都撑不下去了,真难想象到时候满山遍野的桃花换成了樱花,啧。”
黄石哈哈大笑:“大元帅,您也迫不及待了?”
“我老了,很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了,人世间的饭,是吃一口少一口,有的人啊,是见一面就少一面了,我怎能不急?我这一走,我的几个孙儿定生不良,长孙无情,幼孙叛逆,可都是无法坐下来听我讲道理的人,再不着急,都不知道能不能下完这盘棋。”林破军苦笑,他很老了,年过九十,一只脚踏入了棺材,可他的几个孙子却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儿子都死了,有的死在了长城外的草原,有的死在了西域外的戈壁滩,幼子更是在十几年前战死在了荆州江城,可以说,他满门忠烈。这天下,谁都可以造反,唯独他不会,也不可能。岐山帅府雄踞中州数百年,替着大凉皇室掌控中州铁军,威震天下,他忠于皇室,忠于朝廷,一生全部的心血都奉献给了皇族。
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小皇子,小皇子是他外甥女的儿子,算下来,体内也流淌着他的一部分血脉,他必须要扶持小皇子登基。
提及生死,话题未免太伤感。人固有一死,这是天命。黄石也觉得自己老了,他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小皇子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但他一定要看到小皇子登基的那一天。
“大元帅,不早了,是该颁布讨贼檄文了。”
“是啊,不早了,铁军早已等不及了,这天下,究竟还有多少人念及大凉的恩情,也该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