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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若您执意要做这种过河拆桥之事,格局未免太小了些,传出去只会惹人耻笑,日后天下有志之士如何敢来吴越增援?府君大人,说句不好听的,桃止山好汉名义上虽是贼,可也是我大凉子民,我们自己人关起来打架,依旧是自家兄弟的互掐,可东瀛人不同,他们是外邦蛮夷,谋图过大,眼下倭人大举进犯吴越山河,当竭尽全力,府君大人执意要斩杀来救国救民的有志之士,实在是下策,传出去,只会让东瀛人拍手叫好,这弄不好……府君大人,您会成为历史的罪人。”陈词不动声色说完,又给习深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还是那句话,在座的,都是来自十四州各地,除了粤州和闽州的将领,其他人根本就和桃止山没有利益冲突。习深之所以要这么做,也只是要以剿贼的名义,让各路兵马都联合起来。但对那些将领来说,如果留下桃止山的部队,也算是一份力量,日后真打起来,也有人能抗在前面,减轻不少压力。
这波,陈词直接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因此,有不少将领都站出来附和。
另外,也有一个原因是这一场战役会持续很久,未来陆续会从十四州赶来无数的有志之士共同御敌,现在把桃止山的人杀了,以后谁还敢来?
习深面色变化,重重握紧了拳头,见向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一挥袖口:“赐席。”
陈词抱拳感谢。
习深盯着陈词,冷笑一声,心里盘算着什么,忽然狞笑起来,陈词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须臾,便有军士抬来一张小竹篓凳子。
陆仟本想发作,但思前想后,又愤恨的坐下。
陈词坐在席位上,面前是青铜大案板,设列有瓜果酒水和烤肉,十分惬意,陆仟就没这个待遇了,他能有这个竹子编的板凳,还是陈词极力争取,如果他还要闹,那就是得寸进尺了,会惹人反感。
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不愉快,众将士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但有不少彼此都认识,都曾参与过荆州江城之战,算下来,还算是半个老战友。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这次的吴越战争,从鄞城之战的宁致远、徐达,到禾城之战的陆沉,余杭保卫战的唐峰,越王等人,将军们都是唏嘘一片。
“唐峰,太安一十一年葭月,我曾在江城小道山与他并肩而战,他不应该是那种人啊,唉。”有将军感慨。
唐峰在会稽向东瀛军投降,是他一生之污点,注定被人唾骂。
“是人总会变的,这一十二年匆匆而过,早已物是人非。”
谁又能想到,一个铁骨铮铮的好汉,最终会向敌军投诚?
“最可惜的当属陆沉,若给陆沉足够的时间备战,未免不能守住禾城。”
“守住禾城又有什么用?越州已经烂了,哼,吃空饷,贪生怕死,他陆沉再厉害,能守一个月,三个月,能守一年三年吗?别开玩笑了。”有人冷嘲热讽,因为陆沉犯了军人的大忌,那就是违抗军令,因为他擅自放开军民离开,自己把自己陷入了绝境,有人无法同情,认为陆沉全是自找的。
这时,有人撇开话题,幽幽说道:“越州无男儿,但吴南却尽出英豪啊。世子慕容桐,金陵孙良,广陵余昌龄,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豪杰。”
提到慕容桐、孙良和余昌龄,众人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又开始劈里啪啦感慨起来,相比越州的拉垮,吴南的三次战役,那都是出类拔萃的,不管是苏州之战、金陵之战还是广陵之战,都足以载入史册,他们是真正的军人,拥有脊梁。
陈词冷嘲热讽道:“若非有人贪生怕死,吴南也不会失守。”
习深知道陈词是在阴阳他,脸面有些挂不住,他的确是在等朝廷发兵,他也知道朝廷会发兵,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在吴王书信他求援的时候,习深选择不搭理,他将吴南作为了挡箭牌和棋子玩弄,现在见被陈词公然戳穿了小心思,当即大怒:“吴南不是因为某些人不作为,下令不抵抗而失守的吗?哦本官知道了,是吴王贪生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