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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
习深怒不可遏,刚从床上爬起来,消遣了一番,发泄了心中的愤怒,便穿戴整齐,不顾榻上的美娇娘的呼喊,独自来到书房,他越想越气,本来自己养精蓄锐,眼睁睁看着吴南沦陷,是为了坐收渔利,苦等朝廷发兵驰援,却不想,自己这一招好棋,却不明不白葬送了自己,这是引狼入室。现在林孤命雷厉风行,下发了军令部署,连吴北军队也被编排在内,为了防止他习深暗中使坏,林孤命还直言不讳说是几十万大军都守不住区区一个淮阴,那徐州城活该沦陷。这就差指着他习深的脑袋骂了,习深担心的除了这些,还有其他。
现在各军占据了他的郡县,按兵不动,如果这些兵马不思进取,不去主动南征收复失地,就守着城池,等秋收后,他如何征收赋税?这些各地来的将军一定会横插一脚。这几日,已经有地方郡守书信他,禀报这些各路的士兵进城后,欺压百姓,造成了地方秩序的隐患。所以,习深害怕,一是害怕这些士兵不走了,二是害怕这些士兵真的就这么走了。总之,习深现在的情绪是复杂的。
习深长叹一口气,他不明白,自己这一步好棋,怎就下成了这样?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习深很疲惫,有气无力瘫软在青铜宝座上,他下意识卷一卷烟丝,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军师满脸谄媚地走进来。
“何事?”
“府君大人,东瀛第二盟军主帅上杉祁传来的密信。”
原本神态萎靡不振的习深顿时精神百倍,“信呢?”
军师从怀里摸出一枚竹卷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习深叼着烟斗,拿起信笺仔细浏览,眉头紧锁,须臾,他恼火地一拍桌子:“放肆,这群东瀛人真是狼子野心,本官现在真是后悔当初上了贼船。”
军师哭丧着脸,赔笑道:“府君大人,当初可是您主动找上他们的,现在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大人,现在咱们可是别无选择了,这要是传出去,眼下我吴北地区可是有二十八镇兵马,要是传到林孤命、燕昌那群人耳畔,后果不堪设想啊。”
习深脸角抽搐。
他是既懊恼又愤怒。
的确,习深很早之前就和东瀛人有过合作。例如陈词从京城往广陵走,途经徐州城,他还特意设下酒宴款待,对陈词用了东瀛人送来的断肠散毒药,后为了万无一失,东瀛北辰剑道馆还特意派遣了杀手。此事说来话长,东瀛人很早之前就在策划战争,比如东瀛军府的右翼分子,他们是鼓吹战争的狂热分子,其中以北辰流派为首的大臣,无时无刻不是在想发动战争,当时习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他和恭亲王姬载勾搭在了一起,又和东瀛人暗中谋划,想以驸马爷之死点燃战争的火焰,东瀛人也答应了他,等东瀛取得吴越后,东瀛人只要越州,吴州全境归习深所有。习深虽是吴州牧,可却是大凉十四州最憋屈的州牧。其余州牧的管辖范围都比藩王多,可吴州牧是吃了先祖的亏,功勋不够,以至于只有五郡之地。比如越州牧程守玉,占据八郡,越王只占三郡,所以说习深垂涎吴王的土地。
可战争爆发后,习深才看到东瀛人的本来面目,他们虽然会给习深一个完整的吴州,可习深知道,他如果想要坐稳吴州牧的爵位,就必须要和越王句泉一样,向东瀛俯首称臣,成为东瀛人的一条听话的狗。越王句泉背负了千古骂名,遗臭万年,他习深可不想,也不愿意,他还想光明正大进自家的祖宗祠堂,他要的是吴州的社稷,吴州百姓的赞扬,而不是当“卖国贼”“走狗”。
现在是一步错,步步错,开弓再无回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