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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祁笑道:“宫本,战争,有时候也是心理上的博弈,厮杀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所对敌人造成的伤害可观。”
“阁主,还请明示。”
上杉祁指着沙盘,说道:“你看,海陵处于广陵和润州之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但你知道为什么第二盟军只在海陵驻扎了100旗部队,而在广陵和润州都驻扎了不少于280旗军队吗?”
宫本俊沉思一会,“其一,海陵城面积相对较小,城墙低矮,四周缺乏天险,一马平川,驻扎不了太多的部队;其二,海陵位于三郡之间,若海陵出事,广陵和润州都能第一时间发兵驰援,可高枕无忧……”
上杉祁露出满意的笑容,点评道:“不错,事实正是如此。我让东条撤兵,留下一座空城给大凉盟军,其一,大凉军需要养活那城里的几十万百姓,如若他们不能做到像我们一样把老百姓当作猪来养,他们首先丧失了民心,可惜现在晚了,东条要撤兵,也什么都带不走了,甚至,很难在盟军的包围下安然无恙的撤兵;其二,东条撤兵后,将进驻润州,而我会从苏州再往广陵调100旗部队,这样广陵和润州就成了铜墙铁壁,饶是敌军如何攻打,短时间也很难打进来,而我军呈东西夹击事态,海陵方面随时都处于紧绷的战备状态,将陷入被动;其三,大凉军旗帜较多,虽有林孤命暂时统一了军心,但这都是表象,若是大凉军全部进驻海陵,时间一长,矛盾自然就凸显了,远的不说西域军和雪国军的隔阂,就说那吴州南北军队的摩擦,也不是短时间能愈合的。”
宫本听完,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阁主,您这一手真是高明。”
上杉祁黯然:“可惜,东条没撤兵,倒是让我不得不改变战略了。”
宫本俊也觉得可惜,只能怒骂道:“东条五郎,虽有剑道七段的荣誉,但料想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只会逞一时之痛快,怪不得内阁和军府不调他为统帅。”
上杉祁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东条五郎带着十万大军做无畏牺牲死在海陵的,所以,现在上杉祁陷入了困境。最坏的打算就是只能放弃东条五郎,让他带着十万将士不计一切代价阻击敌军,能斩杀多少算多少,也算对得起天皇陛下了。
……
京陵运河,大凉盟军驻地。
林孤命自组建二十八镇兵马进攻线以后,日夜调动兵马,却迟迟不作进攻命令,无奈,大军只好就地扎营,形成战线,以每日练兵震慑广陵、海陵和润州的倭寇,这种压抑紧张的氛围虽具有感染力,但就像是一堆柴火被点燃,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是会熄灭的,当激情被消耗殆尽,人们的热血也就干涸了,战斗力将大打折扣。数日下来,林孤命始终没有进攻意向,盟军之中的异样之音也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居心叵测者,暗自扬言林孤命胆怯。其实林孤命原计划是第一时间讨贼,然,他收到了军情,发现了端倪,例如说广陵和润州都屯扎了大量兵马,但军事战略意义重大和地理位置优越的海陵,却只有十万兵马,林孤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沙盘前演练了数日,他在思考倭寇的军事计划。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林孤命定然会选择大举进攻海陵,其一,海陵地理位置好;其二,海陵驻扎兵力少,林孤命若强行进攻了海陵,盟军驻扎在海陵,不论是挥兵征战广陵,还是举兵征讨润州,都能以最近的路程,后勤补给和支援都能跟得上。但如果他林孤命真的这样做了,其一,在攻打海陵时,就会被广陵和润州合围,就算攻下了海陵,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恐无力再镇守海陵;其二,就算真的盟军驻了海陵,海陵在吴南,会使得盟军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内,进退两难,一则,将被广陵和润州的倭寇死死盯住,困守在海陵,二则,缺乏补给,此地距离吴北太远,补给的粮草容易被敌军截获。有人会问,林孤命不是打算同时进攻广陵、海陵和润州吗?既然有800旗大军,为何不直接攻打三郡?虽然,盟军数量比之倭寇要多上150旗,如果分散在三郡,差距就很可怜了,倭寇占据着城池,易受难攻,有天然的优势,如果强攻,势必伤亡惨重,最坏的结果就是全军溃败,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勉强收复三郡,但己方损失惨重,元气大伤,那等倭寇从苏州、肃州甚至粤州调兵投入战场,那盟军只能无奈放弃刚收复的三郡,得不偿失。如果那样,赢取这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的沉重的,收复三郡也很快就丢失,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意义,这和林孤命的战略目的相违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