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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条一愣,确实,还真有这个可能,但他东条五郎自恃身份,知错改错,就是不会向上杉祁这个小千叶剑道流派的人认错,于是冷嘲热讽道:“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那你说怎么办吧,现在也晚了,我也走不了了,真是有心而无力。”
东条五郎本身就对上杉祁有很大的成见,如果此役因为上杉祁的错误指挥而使得广陵沦陷,盟军兵败,那么再加上三月上杉祁秘密调十万大军突袭下相和淮阴被全歼,连续两次兵败,都是因为领袖的错误指挥导致,那么上杉祁一定会被军府和内阁联合弹劾,这正是东条五郎乐于看到的,他巴不得坐山观虎,要是上杉祁技艺不精被凉军活捉俘获,那才是他一身之耻辱。
副将知道东条在想什么,对于这种东瀛民族内部的自耗,副将只觉得惘然和可惜,最值坐收渔利的只会是凉军,为了大局考虑,副将不得不跪下,东条见副将一声不吭跪了下来,有些不悦,冷淡开口:“做什么?”
“将军,末将知晓将军和大帅不和睦,但眼下凉军来势汹汹,广陵与海陵唇亡齿寒,若广陵沦陷,凉军必当剑指海陵,届时,我军危矣;其次,驻守广陵的大军皆是我第二盟军的子弟,都是一家人,将军,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刻,还请将军不计前嫌,出兵相援。”副将语气诚恳,声音铿锵。
这话也对,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自己人再怎么闹矛盾,都无伤大雅,都是自家人的事,但不管如何,也不能让敌人给钻了空子捡了便宜。
东条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看不惯上杉祁,看不惯一个小千叶剑道流派的武士对第二盟军指手画脚。见副将主动请命,东条也不再优柔寡断,当即说道:“传我军令,大开城门,进攻吴州军。”
吴州军,东条从未放在心上,他一贯保持轻蔑的态度认为吴州军都是一群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人,最骁勇最有血性的吴州部队早就在苏州和金陵阵亡殆尽。再者,吴州军内分南北,两边素来不和,虽然敌军略高己方,但东条不放在心上,他认为,凭借己方骁勇且高贵的东瀛武士全军出击,定能将什么吴州军击溃。
……
海陵外吴州联军驻地。
这一次攻打海陵,吴王相当重视,调遣自己麾下目前最得力的一员猛将徐骁亲自上前线指挥战事。徐骁,字峰峦,原海陵军总督,他曾在海陵统兵十余年,论资历,和余昌龄是一个辈分的。吴王命徐晓引兵作战,有诸多考虑。其一,徐骁原本就是海陵总督,他和他的部队对海陵的防御工事和周边地形十分熟悉,比东瀛人还熟悉;其二,徐骁以及徐骁的部队都是海陵守军,对海陵有独特的情怀,对驻守海陵的东瀛人深恶痛绝。综合以上两点,让徐山亲自引兵作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时此刻,中军大帐内,徐骁面色难看,一脸怒容,正和一个吴北军的将领争执,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就差点撸起袖子开打了,幸好二人都是吴州联军的高级将领,现在大敌当前,己方因为意见不合真打起来了,那看笑话的可就是东瀛人了,所以,二人愤然,彼此气冲冲地坐在沙盘的两侧,谁也不看谁。
这次习深调来作战的将领叫沈剡,乃是原淮阴军总督,论军衔和地位,他和徐骁不相上下;但抡起资历,沈剡是后起之秀,家世显赫,这将军之位怎么来的都有待考究。徐骁不同,他的军职都是靠着在战场上厮杀积攒的滚滚人头赚来的军功,最终逐渐晋升,他看不起沈剡这种纨绔子弟,依仗着家世和背景,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在吴州牧那里购来的军衔,这次二人争执的原因就在于军令不合。徐骁建议强攻海陵,他对海陵的防御工事十分熟悉,知道海陵的薄弱点,只要大军联合一点强行进攻,收复海陵最多只需三日;然,沈剡却不以为然,他认为眼下林孤命的部队攻下广陵是时间问题,强攻海陵只是徒增伤亡,与其如此,不如就围了不攻,效仿燕昌和达克,只要等广陵沦陷,海陵和润州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届时,在与大军联合下,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海陵。徐骁闻言怒骂沈剡鼠目寸光,贪生怕死;沈剡也反过来嘲讽徐骁贪功冒进,为了那小小的军功不惜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开玩笑,总之,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到最后,沈剡一挥袖口,讥讽道:“你要真有那么厉害,怎么当初不放一箭一出一兵就把海陵拱手让人了?你要真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去强攻?说,你什么居心,你是不是想诓骗我,让我吴北大军当卒子去给你们当垫脚石?你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