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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只需要一点点善意就能拯救一个人,也只要一点点恶意,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一个人就会因此而被毁灭。——过去书,第4章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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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比起时间教,你更应该去处理赤徒那边的问题,就连我这个外行也能理清其中的轻重缓急。”裴倩提议。
“确实,要是没了我,赤徒那帮人指不定翻了天,这次敢在首屈一指的大城市里搞事情,那下次敢干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我都不敢想。”
裴倩似乎已经完全免疫魏沉的嘲讽,她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那边的事会有人处理?”
“当然了,这个世界还没糟糕到只有我一个人在忙活。”
“是什么样的人?”
裴倩的提问让魏沉有些惊讶,他惊讶于对方没有问“那些人是不是自己的同伙”或者“那些人用什么方式去制止赤徒”,而是问出了这样一个有些感性的问题。
让魏沉惊讶的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时也极具讽刺意味,她是猜到了才这么问吗?如果是的话那魏沉真的又要在心里重新订正对这个女人的看法了。
“不方便说就算了。”
“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答案可能会有些……”
据魏沉所说,和赤徒杠上的那群人不是魏沉这样解决麻烦的专家,也不是没有特异功能的普通人,他们大部分人员构成是社会金字塔顶端人士,简称资产阶级。
“是不是很意外,守护普通人日常的居然是那帮该死的有钱人。”
“意外倒不至于,按常理来说能和那种狂热者对抗的人想必财力都不差,反倒是你的话带有很强的情感色彩,你似乎认为所有有钱人都是罪恶的。”
“对,只要是超过个人劳动所得上限的金钱都是罪恶的,无一例外。”魏沉万分笃定。
裴倩突然来了兴致,她问道:“那假如一个画家画出一副举世震惊的画作,在拍卖行上卖出一个天价,那他也是罪恶的吗?”
“没有这种假如,现代艺术已经被资本彻底垄断,买家卖家都是一丘之貉,这些艺术品流通的作用除了洗钱就是捧出一个人造的艺术家,而那些看不起这套运行机制的人只能当个野生艺术家,即便你的作品再优秀也卖不了多少钱,在这场资本游戏中画家本身画工的作用只占很小比重。”
裴倩又想到个例子,她又问:“那假如一个人发明了一个新的科技产品,他申请专利后靠着这个专利获得了常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巨款,他也是罪恶的吗?”
“他不该申请专利,真正的科技应该造福大众,我是想这么天真的说,事实是他不申请立刻就会被其他人占有这个专利,这个世界裹挟着所有人,谁踏出第一步,枪口就对准谁。”魏沉有些悲伤。
果然这个男人和自己很像,像在照一面扭曲的镜子,盯久了甚至会有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给了李时一笔巨款吗?这样一来邪恶的是你还是他?”
“那不是我的钱,是当初小岛上那几个人的遗产,当然主要都是那个叫做吉尔的老头的。”
“哼……”裴倩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所以人情是你的,罪恶是别人的,你还真是摘得溜干净。”
“过奖过奖。”
两人聊着聊着便到了深夜,餐厅里的乘客也渐渐变得稀少。
“但我还是不知道你盯上时间教的理由,就目前看来它最多不过是一个愚弄世人借此敛财的邪教而已,完全没理由让你亲自来这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