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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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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10月8日
  天气阴,但夹杂着小雨
  新溪镇的城中医院内
  孕妇躺在简陋的病床上,因为是钢体的材质,时不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房间内的氛围死气沉沉的,身旁有三名医生,一名负责接生,另外两名则是助理。一名助理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抬头看向墙上的老式挂钟。
  “14.10了呀,这娃咋还不出来呀”他的脸上摆上了不耐烦的字画。
  “你就别抱怨了,不是谁都愿意剖腹产。而且我进来之前也没看到外面有男人”另一名助理用手肘碰了碰他。
  但此时此刻他们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回头看去,迎接他们的是接生医生犀利眼神。
  “头,我们错了,以后不敢了”他们低下头,把心思重新拉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孕妇开始大口喘着粗气,她突然大声喊叫,手死死地抓住床单,身躯隐隐要浮起来,肩上的散发滑落。这时,接生医生顺势抽出了一个小东西。结束了!
  房间里充满了孕妇微弱的喘息声,渐渐的,婴儿哭泣声盖过了一切。孕妇,笑了。接生医生,也笑了。哭与笑两个相互对立的东西,此时却和谐的相互拥抱着。
  接生医生抬起头,看向老式挂钟。
  “时间,2003年10月8号,下午16:00整”
  “恭喜你!男孩,这小鼻子还挺高的,像他爸爸”
  接生的医生抱着这小小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慢慢的不可收拾。这个孩子仿佛是她的亲生骨肉一样。
  她让助理把孩子清洗了一下,她拿出早已准备的小衣服,将孩子裹好,牢牢地抱在了手上。她的助理推开了门,医院的走廊瞬间充斥着哭声。走廊的灯光隐隐昏暗,毕竟只有一两个灯泡苦苦支撑着。外面椅子上坐着一位50几岁的老人,但也只有她一位。她看到门被推开,忙的放下手中还未成型的小毛衣。她戴上了老花镜,缓缓向门口走来。
  “婆,男孩,你有外祖孙咯!”接生医生看着这位老人,又看了看这个小东西。
  老人张开了双手,脸上的皱纹在这时如同消失了一样,脸上处处看的出笑容。老人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真好看,咋就像他爹多点呀,谢谢你哟,小刘,辛苦辛苦”老人虽然有点点小抱怨,但她的眼神里显现出感谢的目光。
  “婆,小事,你先带着你外祖孙回到那个病房先吧,你这袋毛线,我等下送孩子妈妈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好好,谢谢你咯小刘”
  老人说了几句,抱着孩子,慢慢走了。
  刘医生站在那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她抬起头,往原来的地方走了回去。
  老人用手肘打开了病房的木门,病房是单人房,但空间有些小。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几把小凳子就占领了这为数不多的空间。老人踩着小步伐,缓缓走向小床,放下了外祖孙。她掏出了裤兜里的小灵通,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阿笑,听到吗?你老婆生了,男孩,你啥时候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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