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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你怎么知道教官们的意思的？你的那位教官跟你说了？”
“怎么可能。”悖论发现德意志这家伙有的时候说话也不怎么靠谱：“只不过是一些经验罢了。”
“这也能有经验的？”
“当然了。”悖论喝了一口果汁（食堂也只提供果汁，酒精饮料是不存在的）：“我和你讲过我们的南极远征不是吗？那个时候光是陆军和陆军航空兵就拥有超过三十种装备。协调不同单位配合已经不是家常便饭，而是必备技能。”
“那，那些部队也会像我们这样吗？”
“乌龙总是有，但是。嗯，能走上战场的人类军队肯定都是有一定训练度的。而且指挥也更加细致。所以不会搞成你们的那副样子。”悖论想了想，发现舰娘和传统的部队差距其实还是很大的。并且感慨了出来：“果然差距还是很大啊。”
“差距？”
“是的，差距。”悖论看了看桌前的两人，以及周围能够听到的人都竖起的耳朵。以及因此安静了不少的食堂。又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重要？
“你们觉得现代战争和古代战争最大的差别是什么？”但是，比起直接给出答案，还是引导互动更有带入感呢。
“这个问题总觉得可以有很多答案。”德意志想了想，谨慎地向悖论征求意见。
“没错，的确有很多答案。而我只需要其中一个。”悖论递过德意志喜欢的薯条，以示嘉奖：“现代战争削弱了个人勇武的作用，但是加强了个人智慧的价值。”
悖论没有多说，舰娘们大多一脸懵逼。但是凑近想要刷脸熟的提督。尤其是二年级的，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但是，舰娘不一样。”悖论思考着今天看到的战场：“舰娘和深海的战斗其实是反过来的。也就是更加接近古代的，那种骑士对决一样的感觉。但是又不完全。大概是个人勇武和群体协作并存的那个阶段？”
悖论一番话给一大部分人说懵了。
“你想表达什么？”德意志放下刀叉，摆出了思索的神色。
“没想表达什么。”悖论虽然觉得气氛很怪，但是没有像是德意志一样摆出开会的态度：“就当是闲聊呗。”
“闲聊聊这种东西？”
“舰娘嘛，聊聊出击打深海多正常。”反正日常就是出击打深海。
“你说的好有道理。”德意志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干净：“我先回去了。”
“嗯，明天见？”
“明天也不一定见得到吧。”德意志停下来：“话说悖论你一天天都在干什么。基本上天天不见人。”
“诶……”悖论没想到问题会跳到这边来。
“要说干什么的话。那肯定是思考。”
“思考？”
“没错，思考。思考舰娘和人类的关系，深海和舰娘的关系，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悖论轻轻说着，语气却离开了闲谈，走向肃穆：“我必须思考，力量不能交给不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你不是不打算找提督吗？”
“没错，但是我也不同于常规舰娘啊。”
“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