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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一个叫吕的女同学。她挺黑的,并不美丽。我们是初中同学——最近我很爱追忆这帮人。有一次,她拿着一个小本子,我想看看是什么。她不想给我看。我抢着看。她就很坦然地把本子递给我。我看到本子上写着“残疾证”,贴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沧桑照片,姓名是吕某某。我一时语塞,吕说这是她父亲。我很后悔知道了同学的秘密。
这姑娘脾气确实很好。她让我联想到我高中时的一个同桌,矮矮黑黑的胖姑娘,她们都是短头发。我数学历来不好,有次班主任李辉严厉批评了我,说了些你永远学不好数学之类的混账话,弄得我很没面子。我刚坐下,胖姑娘就对我说:没关系,我帮着你学。
我感谢你,老同学,虽然我忘了你的名字。
我高中之前一直在济南,这座古城给了我很多记忆,大部分不太愉快。可能是我出身贫寒的愿意,我对于钱有着异常的热情。有时候看电视,里面一群人吃饭,我就忍不住想谁买单。你可以想象我的小气了。我有次和曾经的老板朱萌一起出差。老朱也是山东汉子,颇为豪爽。我俩同住一屋,他给我一罐不错的啤酒。我问他关于买水买饮料报销的问题,他解释了半天,后来他苦笑着说:你请我喝瓶水怎么了?
当时我的工资是一万二,在济南算不错了。但是如果我给他买了水,他又不给我报销,我心里就有个疙瘩。我心里经常有疙瘩,神经病都这样。这直接导致我在任何公司都干不长。我总是对周围的人很快厌烦,渴望着逃离,然后换一批人,再次厌烦。我后来才知道,这就是病。
有一次我和老朱、胖同事老刘一起吃晚饭,酒至酣处,他俩都脱下上衣光着膀子,把酒言欢好不热闹。这俩人是高中同学,言谈毫不拘束。最后吃完离去时,老朱喷着酒气,搂着老刘的肩膀说:好了,叶振回屋写方案,咱俩去找小姐。
哈哈哈,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
当时我遇到一个去苏州工作的机会,我就向老朱辞职。这件事我其实都不太想回忆了,去苏州直接导致了后来我一系列的倒霉,差点就妻离子散。他妈的,人生真是得谨慎啊。话说从头,为什么会有去苏州工作的机会呢?这还要从我曾经在本质沟通的工作经历说起。当时我服务了一个叫中梁·国宾府的项目,芜湖的,算是甲方的重点项目。甲方有个叫陈晨的娘们,长得很像海豚。就是这个娘们,真是害人不浅啊。有次她们搞活动,类似周年庆,需要用“时间的朋友”这种概念写一些广告词。我和当时的老板王园中一起写了点,陈晨很满意。老王写的有一条是“时间不是贼,是朋友”,我至今印象深刻。
后来我离开了本质沟通,唯一有联系的同事是姜涛。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父母双亡,平时常和我聊两句。他带着我去芜湖出差时,请我吃了一碗面。我还去过他济南的公寓。客厅里摆着这哥们自己缝的布娃娃,委实异乎寻常。我离职前和王园中有场风波,牵扯到姜涛,现在我有点懒得谈了。
渐渐地,我和姜涛很长时间不联系了,我就想把这个人删掉。说来也巧,就在我快把这个人删了的时候,有天我和老婆孩子出去玩,我忽然接到姜涛的信息。他向我咨询kindle的事,就是一种电子书阅读器,我花一千多买了一台。我就跟他简单说了说。过了几天,我正在老朱的公司工作,姜涛忽然说给我介绍个私活,是中梁陈晨的项目。这一来,才引出一番波折,正是:想挣大钱游苏州,弄巧成拙洪承畴!秋风秋雨愁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