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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威尔斯眼前一亮。
询问出售意向价格，询问成交的条件，这就是交易即将达成的前兆。
原本威尔斯还担忧周晨或许因为种种问题，拒绝入手瓦尔德号。
最先介绍瓦尔德号，也不过是威尔斯权衡之下想要试探的方式，如果能成功，那最好不过。
可如果失败，或是周晨没有那个经济实力拿下，他便介绍其他的船只出售。
看来这位曾经喝过酒的一面之缘的“朋友”，算是挺靠谱的，介绍的这位东方大家族人士，的确财大气粗，腰缠万贯。
他能够把这块烫手山芋处理掉了，可喜可贺，可惜可贺啊。
要不是威尔斯现在控制着表情，恐怕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他稳了稳情绪，抬起手比划了五根手指。
“五个亿，刀乐。”这是威尔斯的报价。
“这是我给出的底价，算是造福一下这位朋友的面子，也感谢周晨先生从遥远的东方来到小熊国选择我们黑海造船厂。”
“相信周晨先生也清楚，我给出的价格已经是兜底了，完全低于市场价，足以可见我、以及我们黑海造船厂的诚心。”
五亿刀乐，完全能救黑海造船厂与水火之中。
听到这回答，周晨微微挑了挑眉，暂未回应。
这个价格太过出人意料了，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威尔斯见周晨没有立刻回应，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他再次斟酌用词，拿出商人谈判的技巧，继续沟通。
“当然，我之所以开出这么低的价格，并不是因为瓦尔德号有什么问题，他虽然生锈了，但在我们多年的维护下，它仍旧拥有着当年建造时的能力。”
“之所以只出售五个亿刀乐，只是因为瓦尔德号是个半成品，算不上一艘完整的航母，除了框架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配套核心三大件。”
“正是因此，我才会以五个亿的价格出售给你。”
当然，也正是因此，威尔斯才有胆子决定将这艘瓦尔德号交给周晨做赌船。
这并不是开回去就能直接造成杀伤力的航母，而是已经有了框架，缺少核心装备的航母框架。
有心人士将其带回去，可以添砖添瓦将其作为战争武器，但做赌船的周晨开回去，这就只是一艘赌船。
安全性有了保障，他给出的价格自认非常合理，也足够表明黑海造船厂做生意的诚心。
只懂这位来自东方的大家族的买家点点头，双方签订合同交钱交货，这桩生意便完美落幕了。
但现在的周晨仍旧在沉默。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窗外的航母上，视线一刻都没有移开。
他并不是怀疑瓦尔德号有什么问题，也并没有觉得太过便宜出售的航母是否有猫腻。
只是问题出在……
他只有1，000万刀乐。
是的，没错。
他看中的这艘航母对方开价五个亿，但他手里握着的是整个家族硬生生挤出出来的1，000万预算。
差了50倍。
航母非常好，瓦尔德号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但是把整个家族拆了砸了，把那几位高层的裤裆都给掏干净了，他们现在也掏不出5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