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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也不算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但父亲和爷爷都比较看重,那时候不懂,后来才知道,代代相传的东西最重要的并不是它本身的价值,而是一种叫情怀的东西。
每年清明节的时候爷爷都会从家里的老红木柜里翻出来几个银元,我有一次问我奶家里的老木柜有点年头了吧,说不定挺值钱的,我奶说那是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结婚的嫁妆,当时找村里的老木匠做的。我也没说什么,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明清时候的东西。我们本地有一个习俗,买来的白烧纸要用人民币或者有具有货币属性东西来拓印,当然只是表面轻轻的拓印一下,并不会拓印出什么痕迹来。
有一次拓印完爷爷数了数少了一个银元,爷爷赶忙翻箱倒柜的找,老家还有一个大的红木立柜,里面有很多东西。爷爷情急之下将很多东西都扔了出来,这红立柜是我爷爷奶奶结婚的时候买的,因为时间长了,中间柜子的大抽屉前面的木板容易砸下来,当时爷爷没注意刚好掉下来砸着脚,我爷爷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没找着就在骂,这下被砸了脚骂的更厉害了,拿起掉下来的抽屉就从院里扔了出去,我当时还在旁边笑着说买了个机关柜,我姑姑赶忙把我嘴捂住,你又想挨骂了?
我当时还小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家里人翻箱倒柜的找,当时家里并不怎么富裕,甚至可以说全村就只有我们家最穷,每次过年或者什么节日家里来客人时柴米油盐都要到邻居家去借,等哪天买回来了再还给邻居。老家的院里甚至连大门都没有,只有用砖垒起来的一些小院墙,这还是在家里情况好转的时候。当时我太爷太奶老喜欢在家的院门前养公鸡,在当时的我眼里,这些公鸡就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部队,老站在院门前巡逻,每次吓得我只敢在门口张望,等他们巡逻经过的时候我才敢出去,经常因为不敢出去上厕所而尿裤子,我奶经常跟我太奶反映这件事情,但我太奶依然我行我素,为此我奶老憋着一口气。
看累了正打算睡觉发现什么东西硌着脚了,往里一摸才知道是丢了的那个银元。家里人都责怪我说我拿银元玩丢了不知道说,当时小,就算再借我十个嘴我也辩解不清。后来我说起了这件事,我跟我奶说,你们当时就趁我小老冤枉我,那件事儿我真没拿。我奶则平淡的说,那就是你姑奶拿的,你姑奶结婚之后老在咱家往她们家拿东西,你太爷太奶也都知道,所以你太爷和太奶都不喜欢你姑奶生的那几个表叔。估计是她装在口袋走的时候掉床上了吧。
还有一样就是太阳镜,是太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说是石头做得很值钱,但现在随便找个小摊都能找到。眼镜总共有好几副,爷爷不小心摔了几个,我父亲不小心摔了几副,到现在剩下的总共也就三幅左右。
小时候,喜欢在外婆家玩,因为外公在我看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也很喜欢我。在那个时代很多人都在为柴米油盐发愁,我外公家也并不怎么富裕,但我外公那时候养的狗非常金贵,每天早上都会去遛狗,不管春夏秋冬。而且有时候还会偶尔给狗改改伙食,去街上买根香肠。给狗洗澡的水还要在厚铁盆里提前晒热乎。外公对我的喜欢是他们这个村里出了名的。在那条狗没去世之前我感觉在我外公眼里那条狗跟我一样金贵。
我外公这个人很喜欢诗词歌赋,每次村里开会的时候都会让我外公上台念几句,当有人听说我是我外公的外孙的时候都很惊讶,原来你外公就是那个谁谁谁,然后拿出我外公经常上台念诗的事儿调侃几句,但我还是能从他们的神情里看出嘲弄之色。
正是这样一个人在去世之前充满了对我舅舅的愧疚,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无能,因为家里穷,舅舅很早就辍学了,就是因为没钱念。家里舅舅是最小的,最大的是我的母亲,其次是我小姨,这时我已经15岁了,也是我前文写的失去至亲的那一次,因为我很爱我的外公。
我外公家有个,是一个小铜擦,只有巴掌大小,因为声音清脆老被我拿在手里玩,被拿走了还哭,无奈外婆只能让我玩,这东西据说是我外公的母亲给他的。最后还玩忘了现在还在自己家的老红柜子里。有次外婆跟我讨要过,但奶奶不给,因为一些隔阂,两家到现在虽然联系,但还是非常的生疏。
似乎现在的社会越来越不注重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了,我们老人将又称为念想,有时候也会说这是你祖上谁留的做业。其实与情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可能也因为不值钱吧,我爹去年拓印的时候又把一个银元丢了,现在也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