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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杨嗣昌如此不顾大局的以私怨坏国政,则出乎了张应遴的预料。尽管他在安抚陈开元的时候,和了几把稀泥,其实心里早就明镜似的,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
杨嗣昌与陈开元素來不睦,这是尽人皆知的,他如此不顾及体面,看來也是心智扭曲到了一定程度。
“镇虏侯大驾光临,下官欢喜还來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
陈开元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干笑。
李信呵呵笑着:“你们是该欢迎我的,因为我是來帮助你们的。”
陈开元面不改色,心里头却如惊涛骇浪,他瞬间就预感到,镇虏侯此來的目的一定与卢象升和杨嗣昌有关。
果不其然,李信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杨嗣昌处斩了一批山东的官员,罪名是贪污公堂,里通流寇。”
什么。
张应遴一拍桌子从椅子上弹了起來,因为愤怒连胡须都隐隐炸了起來。而陈开元则差点站不稳而跌倒,他只觉得瞬息之间就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原來做好的最坏打算不过是吃上些牢狱之苦,哪曾想到,杨嗣昌现在玩的够狠,直接就将人杀掉,究竟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这般狠手啊。
“沒道理啊,他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张应遴说着自己的疑问。
李信冷笑道:“疯子而已,还需要理由吗。”
而他内心的潜台词则是,疯了的人又何止是杨嗣昌。整个朝廷,包括内阁的阁臣,又有几个不是疯了。而那个疯的最厉害的人,自然也非皇帝朱由检莫属。
如果他沒疯,怎么屡屡坐下自毁长城的蠢事。崇祯一朝,换内阁首辅像走马灯一样,短短的十几年换了好几十个,就算小孩过家家也要比这靠谱的多了吧。
“谁说不是,杨嗣昌就是个疯子。看着吧,他这么做迟早要把卢阁部打下的大好局面全都败坏了。”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张应遴的软肋,他关切的看着李信。
“镇虏侯可不能任由流寇毁了卢阁部的心血啊。”
“心血。”陈开元的声音变得尖利,“卢阁部的心血早就毁了,那个疯子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剩下什么。难道宝摩兄想让镇虏侯去为他杨嗣昌火中取栗吗。”
张应遴的出发点其实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上,不论卢党还是杨党,亦或是李党,这天下不还是大明的吗。山东也好,两淮也罢,不都是姓朱吗。可如果让流贼夺了去,这大明还能是大明吗。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其实这些所谓的党,是一个个利益共同体,以利而合,自然就不会谈什么大义,只要有利于己的事情,就算通敌卖国,也做得。不利于己的事情,就算能救这天下于水火之中,也半根指头不会伸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