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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是通商,清国必须开放海禁,允许商人自由出入辽东,采买关外特产,运送各地货物。并且直接明言一点,清国政府不得对持有大明镇虏侯派发商引之商人征税。
这一条咬咬牙也可以认下,毕竟是无关痛痒的商贸,还不涉及根本。
二则是租地,清国将金州、复州、小黑山等地悉数租借与江南贸易公司,江南贸易公司在租借地内与清国当地官署拥有同等事权。租借期一百年,每年租金十万两白银。
只有最后这一条是让多尔衮最为头疼的,租借土地的法子表面上看不是割地,但却要求与官署拥有同等事权,这里就是很有待商榷的地方。
还有,那个江南贸易公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是明朝新设的官衙还是民间私设的商会?
在信件末尾,程铭九特地标注的一行文字解释了多尔衮的疑惑。江南商贸公司并无大明官府身份,其中的经理执事也没有官家身份,纯属民间商人自发所设。
大明镇虏侯重视工商,对江南的工商业大力扶持,甚至为其提供武力保护也在所不惜!
看到最后这句话,多尔衮忍不住冷笑连连。就算这些南蛮汉人口口声声说江南贸易公司没有官府身份,那么那个李信又凭什么替它提供保护?或者说,这个所谓的江南贸易公司,本来就是那个李信私人的财产……
想到这些,多尔衮只觉得内心中黑暗一片的世界里忽然间打开了一扇窗子,尽管他现在还没有体会明白,这扇窗子究竟该如何利用,但终是有了一丝窥得朝鲜明军本意的恍然感。
多尔衮将手中的书信放在桌案上,抬头冷眼看向遏必隆。
“说说吧,你回来之前,明朝人对你有什么交代?”
他不相信,明朝人放遏必隆回来就是为了让他送一封信这么简单。
遏必隆赶忙回道:“回摄政王话,程军门说了,只要摄政王肯罢兵言和,与朝鲜国签订睦邻友好条约,明军甚至,甚至可以出兵帮助摄政王平,平乱!”
啪的一声,多尔衮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将遏必隆吓得浑身一颤。
“放屁!睦的什么邻,哪李来的友好?朝鲜是我大清属国,闵氏是乱臣贼子,要本王与乱臣贼子签订条约,真真是白日做梦……”
将遏必隆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多尔衮自觉胸中的怒气稍稍消减,然后又暗叹一声,骂归骂,如果能把租借地这一条适当的改动改动,未必不能一谈。
为今之计稳定内部才是关键,否则等他被赶下了摄政王的位置,大清国和多尔衮还有半文钱关系吗?
“本王要听你的意见,而不是你那明朝主子的意见!”
多尔衮对遏必隆这种毫无骨气的做派甚为不齿,言语间极尽嘲讽。
遏必隆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奴才建议摄政王先答应程军门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