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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来那些新颖的计略,黄胜却罕有的难言笑笑,“这哪里是我想出来的。当初在山西时,镇虏侯曾讲了不少故事,就和真事一般,那时见识浅薄,还不知个中奥妙,而今陡然醒觉,终不算晚。其实,真正的不世大才,舍镇虏侯其谁!”
程铭九当时只当这是黄胜的谦虚之辞,因而并未相信。
“两位,老夫不辞舟车劳顿,一路来到异域番邦,就是要求教两位,北京若撕破了脸,新军可有对策?”
这自然是姜曰广秉承了郑三俊的意思到朝鲜来摸一摸这位掌握三卫军头等精锐大将的心思看法。听了姜曰广的发问,黄胜心头猛然一颤。
他忽然从姜曰广的问话中意识到,北京与南京的矛盾正在日益加深,也许就是一两个月的功夫,很可能就会爆发不可回避的冲突。
那么,对准备并不算充分的三卫军而言,尽可能拖延冲突爆发的时日,才是最符合当前利益的。
还没等程铭九和黄胜回应,姜曰广又道:“皇帝已经颁下圣旨,册封晋王新乐郡主为公主,令山西巡抚田复珍派兵保护公主赶赴北京。”
程铭九亦是悚然一惊,“如何?到北京去,不是到南京去?”
三年前,皇帝曾下旨,镇虏侯与新乐郡主在南京完婚,而今竟又将新乐郡主接到北京,难不成皇帝有意掉镇虏侯入京成婚?
“万万不可!”
黄胜几乎是脱口而出,绝不能让镇虏侯赴北京与新乐公主成婚。
让镇虏侯进北京,这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娶了公主之后,紫禁城中的那位大明天子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镇虏侯留在北京,然后再夺了他的兵权。
继而,黄胜又问道:“镇虏侯是何意?他去是不去?”
姜曰广摇摇头,“圣旨还没到南京呢,这是老夫在北京的故旧所传之消息。”
而今,中原局势在杨嗣昌一力用兵下,李自成和刘国能两股流寇的生存空间被极大的压缩。仿佛乱局廓清已经近在眼前,皇帝在此时动了让镇虏侯与新乐公主完婚的心思,其用意自然不言自明。
程铭九和黄胜两个人细细思量了一阵,这件事牵涉到镇虏侯的根本,万万不能草率从事。
“此事只能由镇虏侯本人来做决定,只怕你我他都没有办法干涉!”
黄胜极是了解镇虏侯的性格为人,一旦决定的事,任何人都休想让他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