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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帕斯卡的眼珠困惑地转了转，歪着自己的红绿灯头，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称呼自己是幕后黑手的人，脑海中闪过了一句话：
“这是个傻子吧？”
“咳。”余烬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腿上的尘土，解释道：“我总得防着点儿，不是嘛？万一他能够看到我们……”
“主人……功能……监视……不具备……这里……没有……”
帕斯卡用断断续续的电音说道。
这可是真电音，帕斯卡的声音中夹杂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听得余烬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他怕眼前这个小家伙以为自己嫌弃他。
而且帕斯卡不单单是说话断断续续的，语序也颠三倒四的，似乎语言逻辑不是很好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它还没有学会怎么说话，还是语言逻辑单元有所损坏。
“怀疑。。帕斯卡。。幕后黑手？”
帕斯卡用他的机械音磕磕绊绊地问道，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余烬倒是能明白帕斯卡的意思，毕竟就这么几个词，想猜错也困难。
他又不是扑满。
他蹲下来，和帕斯卡黑溜溜的眼珠对视着，摸着帕斯卡的机械头道：“我倒不是怀疑你，只是想排除一下嫌疑而已。毕竟谁也不希望咱俩对话的时候，还有别的人在盯着，对吧？”
看着帕斯卡似乎不是很相信的眼神，他连忙解释道：“你想啊，如果我真的怀疑你体内有什么监视程序的话，我为什么要用这层树木笼罩着咱俩呢？我直接对着监视头说话不就好了嘛。”
帕斯卡的小脑瓜似乎不太灵光的样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就着这一点继续追问下去。
余烬暗暗擦了擦汗，还好糊弄过去了。
他确实是在试探，不过试探帕斯卡体内有没有监视装置的存在只是第一层目的。
他实际上想试探的是，帕斯卡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意识。
白天他就隐约感觉到了帕斯卡似乎并不同于其他被生物化的自动机兵，但以防幕后主使实际上是用诈的微小可能性——虽然站在他的角度怎么看也没有这个必要，但他还是多下了一层保险。
这些树木生长而出的动作只是掩饰，实际上在他左手拍地的同时，他已经埋下了一枚强力的信号屏蔽器，而后灌木生长的动作只不过是在掩饰这一点罢了。
如果帕斯卡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自动机兵，白天的行为纯属受人指使的，那在他和帕斯卡的可被观察途径被切断，信号也传递不过来的情况下，就算帕斯卡被预先设定好了这种情况下会执行的指令，也一定会暴露出问题。
他看向帕斯卡问道：“之前去克拉拉那里偷零件的，是你吗？”
听到“克拉拉”三个字，帕斯卡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连忙用力向下晃了晃自己的红绿灯头表示肯定，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偷”这个词好像不是什么好词，慌忙又把红绿灯组成的头左右一顿旋转，直到自己红灯处的眼睛被晃的都开始往上翻了，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