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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时间刚过零点。
在“地髓”发出的熹微的光亮中,四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银鬃铁卫的服装,摸到了克里珀堡的前面。
这四个身影里,除了第一个之外,其余几个身影身上的银鬃铁卫服装或肥或瘦,都不太合身。
众人到达克里珀堡的前方时,随着天边的一抹乌云掠过,挡住了来自天空中仅余的些许微光,让整个克里珀堡更暗了三分。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克里珀堡大门之前,道路两边摆放的用来照亮的“地髓”灯已经全部坏掉了。
在近似完全的黑暗中,四人摸黑行走着,每步脚步声听起来都那么清晰,仿佛踏在自己的耳边,自己的心上。
在黑暗中,整个克里珀堡仿佛是一个沉默着张开了大口的巨兽,等待着吞没任何敢于走进去的人。
三月七感觉到自己的上下两排牙似乎在打架,而且隐隐感觉似乎自己的下派牙快要打赢了一样,哆哆嗦嗦地说道:“要不……咱们还是……明……明天去?”
余烬瞥了三月七一眼,坏笑道:“你是不是怕了?”
“怕……怕?怎么……怎么可能,”三月七佯装镇定道,“本小姐……本小姐只是怕吓……吓……吓到克里珀堡里面的人!”
星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三月七的双腿:“但是你的两条腿在发抖哎。”
“那那那哪是因为……上层区现在太冷了!我冻的!”三月七面不改色地辩解道,
“不是,你从六相冰里孵出来都没说冷,还会被这个天气冻到?”听到这句话,星都惊了。
三月七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因为六相冰太过冷了,冷到极致,所以反而不冷了!而像这种温度,微微有些冷,反而可以让我感觉特别冷。因为他不冷,所以他冷,这是一种哲学!”
余烬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在那耍宝的三月七,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具有八个指针,十六个刻度的钟表,看了一下时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银鬃铁卫巡逻一周的时间是两小时十三分,再过七分钟应该他们会进行换岗,那个时候。整个克里珀堡的防御性是全天第二松懈的时候,我们就趁那个时候进去。”
这块表有两个指针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微微走着,而其余的六根指针则是呈七扭八歪的形状,指向不同的方向固定不动。
值得一提的是,这六根指针的方向并不是平行于表盘的,而是有的平行于表盘,有的和表盘斜交,甚至一根黑色的闪电形状的指针干脆是垂直着表盘指向表壳之外的。
一边说着,余烬一边摸了一下这六根指针的其中一个。
说来奇怪,这手表的表盘外壳在余烬伸手进去的时候,只是泛起了一阵波纹,完全没有起到阻拦的作用。
随着余烬的手指在一根灰色的,如同蚯蚓一样弯曲的指针表面轻轻抚过,这根指针竟是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三人组的错觉,在指针的形状完全消失的时候,三人组隐约听到了一声“啊哈”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