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小孩看到是李洋,不顾忌的脱口而出“大鹅!大鹅!”边喊着边冲着他拍屁股。
“小屁孩,看打。”李洋说罢,作势要追过去。小孩一惊就要往河里跑,李洋又停了脚步,怕冰不结实。
袁正被逗笑,他笑着说“小清河开挖的时候,挖的外边浅,里边深,没挖很大落差,小孩儿们只在周围玩水很安全。”
再往前走,就溜达到了田边。田边的道路是重口味的,外侧渥堆着一座座的牛粪,三人走到一片高处坐了下来,俯看着麦田,经过三四个月的雨雪风霜,麦苗贴在皴裂的地皮上,一眼望去每家每户的小麦苗都是一样的,三个人排坐在田边。
“这是小麦还是韭菜?”文艺突然问到。文艺当然见过小麦,也知道秋后种小麦。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小麦是细长青绿的叶子和饱满的麦穗接在一起的,可眼前的苗子,却是矮矮细细的深绿色的。
“哪有冬天长韭菜的。”李洋接着说。
“小麦都行秋冬长,韭菜就不行?”文艺和李洋拌起嘴来。
然而袁正似乎有些心事,双手紧环着膝盖,久久的沉默,深情地望着面前的土地。父母已经年迈,播种的时候,看着父母佝偻的腰一起一伏,像弯折再拉直的铁丝,他生怕有一天父母的脊背会折断!
他不忍心看着父母操劳,便揽下了家里的重担,他回忆着播种时借拉机犁地;给田里除草,不小心被刀镰破手;顶着炽热的太阳光给麦子打药;赶收完麦子又急急忙忙的种玉米。
记忆里,晒麦子的时候,不时刮阵邪风,紧赶着就是瓢泼大雨,好多夜晚他心里总会漂着带雨的积云,耳边也老听见雷声,他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到后来,自己干脆卷个铺盖,搭个草棚搬到晒麦子的地方睡,刚晚的蚊子嗡嗡的吵,脚脖子上咬了一圈的包,可是他却觉得无比轻松。夜夜是好梦。
这片土地,凝结了他多少血汗,结出的果实,养活了一家三口多少年岁。这片土地又是他的重担,又是他的宝贝。这些复杂的情愫难以描述,梗得他常在土地前出神。
李洋见他久久木呆,在旁边肘了他一下,这才醒过神来。他突然站起身向着这片广阔的土地连声呐喊,心里暗自许下心愿:一定让这土地丰收,让家里的日子变好。旁边的李洋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呐喊搞得有些发蒙,疑惑地看着他,袁正的目光正对上二人,他尴尬的挠挠头,害羞的笑了起来……。
等到三人慢悠悠地打完水回来,太阳已经快躺在西山上了。三人各自家去,文安用土灶台不惯,风箱鼓得一脸灰,草草做了几道菜凑合着。中间袁正又送来两盘饺子,文安出去接应的,屋里的二人只听得见墙外几声不禁的笑,等文安进屋时,她成了一只脸红扑扑的“小花猫”。
饭后,文安和李洋要走了,临走还一直絮叨让文艺回城去,文艺不由分说的把他们俩推到车上,车上二人商量初一再来看他。兴是村东头折腾了一趟,文艺到家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