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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近的长辈?
阿四迟疑地想,不会是那个赵老翁吧……亲娘的父亲,算起来确实是很亲近的长辈了。
她放下手里的胡饼,免得听到太震惊的东西噎到,然后才小声问:“什么传言啊?”
尤二郎犹豫地看了看左右,低头悄悄说:“据说这里的风俗多是在春夏婚嫁,腊月婚嫁有‘腊月娶妇不见姑’的禁忌,我也不懂这个,但她们都说是公子腊月娶尤将军,克死了母家人。”②
阿四听完大为震撼,脱口而出:“阿兄不是嫁出去的吗?原来是他娶尤阿姊?”
从两人的相处和皇帝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以尤熙熙为主导,不会是赵家的人为了面子在扯白吧?③
尤二郎也不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婚嫁本身:“情人间再喜欢,也不该剥夺对方和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机会,偶尔留宿就好了,为什么都搬出去了呢?公子的长辈是因为家人的离开难过去世的吗?”
一大一小两个人陷入各自的深思。
阿四率先回过神来,她对尤熙熙克死赵家人这件事不感到奇怪,这事都不能用“克”,该用“谋”。
她好奇的是:“赵家死了几口人啊?怎么死的?”
尤二郎再次环顾四周,用比蚊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答:“好像是公子的阿翁和阿舅都没了,听说是年宴上的陈酿拿错了,将药用的毒蛇酒到上来,一屋子人倒下大半,只救回来几个。母辈用的是另一道酒,因此幸存。”
“嚯,真可怕。”阿四后仰倒在绳床靠背上。
下了多少药啊,一口就倒。
尤二郎也觉得奇怪,自我说服道:“我明明记得毒蛇酒少喝一些是无碍身体的,可能是鼎都的蛇毒性更强吧。”
阿四默默想:在郊外想找出比深山中的蛇毒性更强的应该不容易,但毒药肯定是鼎都多得多。
尤二郎神情郁郁:“本来想在上巳节见公子一面的,现在他要守孝一年,又生病,大概是不能出门了。”
这下好了,本来要分很多次守孝,现在都凑到一块去,真省事啊。
阿四跟着轻声叹息:“真不错啊。”
“嗯?”尤二郎迷惑,“四娘刚才说什么?”
阿四改口:“上巳节听起来真热闹,我也想出门啊。”
对于阿四之前被姬宴平携带出宫的事情,尤二郎也略有耳闻,他安慰道:“太极宫这么大,每年宫里也会放灯,并不差什么的。我儿时母亲不太管束,也没能去太远的地方,走过的地还没有宫里的太液池大。”
听到这个阿四来兴致了,她问:“那皇城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