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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又是一记闷响,张平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时间,一个头槌将冒顿砸翻在地,后者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却实在熬不过晕眩的感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张平使用百变皮将自己伪装成一副凄惨的模样,他骑着牛魔王调转方向向自己的阵中跑去,边跑他边大声喊道,“后撤吧兄弟们,敌人太猛了,我们先避其锋芒。”
“诺!”
在张平的发号施令后,无当军将士以极短的时间进行反应后,奋力砍出一刀将在身前战作一团的匈奴人逼退,而后策马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匈奴骑兵。
在张平看来,这算是对匈奴的第三笔投资,只有将冒顿的威望养起来,对方才能够逐步积累资本挑战大单于,这也是分化匈奴内部极为重要的一步。
“他们是怎么了...明明差一点我就要被打死了,这些人一点都不贪功,就这样撤了?”
“你懂什么?你没看到对方领军之人是谁吗?那可是项平!奶奶的,幸好他没冲进阵来,不然老子只能加紧了尾巴直接逃走了!”
“项平...莫不是那个秦国最猛的勇士?传说中他不是十分年轻吗,为什么现在都快入土了,你不说我还没认出来...”
在无当军撤军之后,匈奴人纷纷议论着。其中几个对张平印象极为深刻的士兵在张平骤一登场的时候就将他认了出来,他们心中的恐惧之情如黄河决堤一般瞬间淹没了一切,若非对冒顿极为遵从,他们一定第一时间就逃脱战场了。
“冒顿将军!冒顿将军你没事吧!”
听到无数人热切地呼喊,陷入昏迷的冒顿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刚恢复神智的他差点就又被身上无处不在的疼痛感淹没。他持着长矛作为拐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对自己的手下问道,“秦人呢?”
“回禀将军,秦狗撤军了!将军威武!竟能将秦国第一猛将项平击溃,吾等佩服万分!”
“佩服万分!佩服万分!”
“将军万岁!”
“将军万岁!将军万岁!”
一声声庆贺此起彼伏,冒顿顿时傻了眼,自己明明单方面被张平吊打,若非对方手下留情,取自己姓名也只是顺手之事,可如今不禁时秦军大举撤军,自己还被奉为匈奴英雄,这实在是...
一名匈奴部落的长者连滚带爬地来到冒顿面前,他不断叩首道,“冒顿王子,我家单于被秦狗杀了,他们还掳掠了我们半年的口粮,烧毁粮草房屋无数,请王子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杀、灭了秦狗为我们报仇!”
“报仇!报仇!”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虽然对张平的恐惧之情早已拉满,可面对秦国士兵他们却是毫不畏惧,他们渴望通过一场大胜洗刷背负在身上的屈辱。
在场之人中只有冒顿最为清醒,他清楚地知道不仅仅是张平,他率领的部队同样是不可战胜的。原因无他,无论是他的训练之法还是他部队的操练之法,都是从张平处学来的,恐怕所学之法全然没有触及对付的精髓,如此就该如何将对方战胜呢...
张平收拢部队后略作清点,无当军五万名士兵仅仅是轻伤六百余人,重伤两百余人,无一人阵亡。此番作战的激烈程度远超以往,对于他的无当军是个巨大的挑战,尤其是在冒顿的援军加入后,虽然无当军迅速调整了阵型避免受到直接冲击,却也因为场面极度混乱而出现一人抵挡四五人以上的情况。
无当军中的急救营在将士间穿梭着,他们对重伤者做着紧急处理,确保伤员的性命无忧后才又处理轻伤人员。
在一片祥和的山谷草地上,无当军肆无忌惮地升起炊烟,仿佛在等待着匈奴军的主动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