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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茜叹了口气说:“也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通了,我决定放弃了,毕竟谈恋爱结婚又不是招员工,只要工作优秀就行,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朝夕相处生活在一起,该是多么无趣和可怕的事啊!算了算了,我投降,我放弃!”
若霞没有接话,眼前晃动着顾梓奇的样子,脑子却联想到自己的前任锋,正好是顾梓奇的另一个极端。锋生动活泛,能说会道,呼朋唤友,随时喝得酩酊大醉,体是体面了,也潇洒快活了,可他究竟有什么真材实料,若霞从来没体会过。若霞突然觉得,其实,顾梓奇这样的男人才是蒙尘的珍宝难得一遇的奇才,怪只怪世间女子不是有眼无珠就是矫枉过正,生生把他遗落在了青春的彼岸。看看眼前美丽动人的美茜,你就是捧着“和氏壁”献给她,她照样把它当做一块不起眼的白石头顺手就丢了。
美茜早若霞三年毕业于省艺术学院,和若霞一样教音乐。风姿各异的她俩是荣巴师范学校里仅有的两位音乐教师。两人住隔壁,关系很好,被同事戏称为“姐妹花”。
美茜是藏族,高鼻大眼椭圆脸,白里透红的皮肤性感的唇,一条粗黑的大辫子长及腰,中等身材匀称健美,一件或粉或紫或蓝的宽松套头长毛衣配黑健美裤及中筒马靴的行头把她烘托得超凡脱俗气质优雅,要不是满脸来者不善的淡淡雀斑,用完美无暇这个词来形容她恰如其分。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个从骨髓里散发着艺术气质的女大学生,要在一个人口不超过五万的小县城找到如意郎君好像真的很难。近三十岁的美茜,参加工作这些年,和教师国家干部企业经理歌舞团职工等等类型的男子谈过恋爱,都无果。她的理论是,谈恋爱都谈不出感觉的人,怎么能跟他谈婚论嫁?恋爱中的人是人生阶段中最优秀完美的人,这种时候的人你都不满意,说明他还隐藏着多少让人不如意的特质,你怎么敢嫁他共度一生!所以几年来,她一直孜孜以求地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在荣巴这个不大的地盘里寻寻觅觅物色探求。只可惜时间却不愿等待她的耐心,优惠她的执着。眨眼功夫,就把她拖到了三十岁的边缘。命运生拉硬拽地把她推上了相亲的老路。
……
“若霞”美茜打断了若霞的沉思,兴奋地说:“你明天再跟我去看看林业局的那个伙子吧。他叫余志军,我跟他初中时同级不同班,他初中毕业读了中专,之后就一直没见过。前段时间,我俩阴差阳错碰在一起了。余志军长得高大英俊,话不算多但还不至于是闷葫芦,我听说他从前花边新闻层出不穷,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那些女孩都结婚当妈了。倒把三十出头的他耗成了光棍,我俩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我表妹就严重告诫我说:“你嫁了他,脸上倒是有面子了,只怕哭的日子还在后头,你说我该怎么办?”
若霞“噗哧”一笑说:“得了,我目前已经患上“帅哥恐惧症”了,去了只会给你添乱添堵,这个大帅哥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若霞畅快地戏谑完,心中却奇怪地觉得轻松了许多。极目远眺,晚霞如火如荼,热烈得把连绵起伏的光秃秃的山峰都点着了一般,先前狞狰冷硬的山岩变成了爆燃的炭火,散发出的红彤彤光芒映照温暖着小小的县城,小城仿佛含了珠宝,散发着隽永祥和悠然自得的独特气质。一阵朔风刮过,凛冽地钻进若霞的肺腑,她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朗声说:“太阳还没落山就这么冷,明天又该是个大晴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