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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梓奇在七兄妹中排列老二。他的出生地是闻名世界的滇金丝猴的故乡—滇阁。滇阁山清水秀风景如画,这里不仅孕育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灵长类动物--滇金丝猴,还繁衍生息着以口才著称的滇阁人。但是滇阁山地太多,交通闭塞,耕地匮乏,生活贫困。
新中国成立初期,竟然有家境良好的大城市女孩子吃错药般嫁进滇阁最偏远的贫穷村子,且落地生根一生一世。原因就是她遭遇了滇阁小伙子能把死人说活了的无敌口才。
据说,那个外出多年的滇阁小伙子对心仪的女孩子夸口说:我们吃的是三吹三打(火烧玉米粑粑烫嘴且有灰,所又要又吹又打三次,才能开吃),住的是明月照窗清风扫地(圆木搭成的木楞子房通风又漏光),穿的是真皮纯毛(猎来的动物皮毛加工成的服装,羊毛牛毛织就的毛衣),用的是出土文物(土罐粗瓷碗等)。这么美好的生活,你难道不向往吗?跟我走吧!结果,女孩子跟着他舟车劳顿翻山越岭,终于回到滇阁最偏远的农村,他们结婚成家生儿育女。
几十年后,公路修到了这个村,女孩子的家人来到村里看女孩,看到又黑又老的她生活辛劳条件艰苦,吃穿打扮已和当地村民毫无区别。她们的故事这才被口口相传,传遍滇阁的村村镇镇,乃至三江并流都家喻户晓。
按照这个离奇故事的标准来衡量的话,顾梓奇的口才顶多三分,可是对付一根筋的若霞,这三分已绰绰有余。若霞指责他不讲究卫生不勤洗头换衣服,他回敬“你别以为你生了个儿子就了不起?芝麻绿豆大的事,你也可以拿来骂我”;若霞埋怨他不肯花时间陪自己,他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吗,小姐吗,还得成天有人伺候着!”;若霞数罗他不关心自己,他厌恶地说:“你这种人,我才不耐烦理你!一天天无事找事,小提大作!”诸如此类,轻而易举就把活蹦乱跳的若霞毙哑了。
倒不是说若霞真的理屈词穷缴戒投降,而是她自有一套独特且奇葩的观点。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粗暴简单地把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男生归结为轻浮肤浅幼稚可笑,而愚昧无知地把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男生视为稳重踏实成熟可靠。顾梓奇占尽了先天优势,不谙世事的若霞不掉坑里被活埋了,就太不科学了。
要等过了顾梓奇这一劫,成熟了的若霞才会知道,性格根本与一个人的德行操守无关。德行是刻在一个人的骨子里的东西,不到关键时刻,你永远看不清。而性格,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更代表不了什么!像顾梓奇这种三锤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肚子里藏着的心机有多深重,生活总有一天会展示给她,可惜为时已晚!
顾梓奇的父母是镇上的市民,大字不识一个。母亲没有工作,在离家三四公里的山脚下开了一大片荒地,种地操持家务,日不出就做,日落了依旧在做。父亲是农机厂的一名工人,收入微薄。
自顾梓奇有记忆起,就记得他爸爸每个周日凌晨三点就起身到很远的山上砍竹子,直到天黑才把大捆的竹子拖到家,下班就编竹器具出售。他的竹器具做工精细,结实耐用,物美价廉。根本不用挑到街上还得提前预订。
他永远记得,他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贫困户。尽管父母都是镇上勤劳吃苦心地善良的标杆性人物,也没改变顾家七个孩子贫穷卑微的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