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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喘吁吁地跳上等了她好久的大巴,在同事小声又不耐烦的埋怨声中失魂落魄心烦意乱地想到,这难道就是天意?老天已经明明白白在告诉自己,和顾梓奇的婚姻真的是危机四伏,难以为继了吗?要不然,卧龙寺,滇中南第一大佛寺,敬香的都该是些赤胆忠心的施主,怎么可能在佛祖菩萨的眼皮底下顺走了她那块根本不值两个钱的围巾?
这个强大的心理暗示萦绕在若霞心头,纠缠撕扯着她。折磨得她魂不守舍,苦不堪言。
就像老天故意安排的情节一样,两天后的中午,一同吃午饭时,同事小魏说她舅舅这两天要来春都开个全国性的关于易经研究的会,因为她舅舅是她们老家大名鼎鼎屈指可数的易经学者。
若霞缠着小魏软磨硬泡,最终以跟她去接舅舅并请吃饭的条件得以见到了小魏的舅舅。真不愧是易经大师,这个五十多岁面容瘦削戴眼镜的老人才坐到饭桌前就和蔼地看着若霞说:“姑娘,你说吧,你想让我帮你看什么,测什么?”
若霞顿感见到了活菩萨,心潮翻滚悲辛交集,她一咬牙,鼓足勇气说道:“我想请舅舅帮我看看我会不会离婚?”
舅舅偏着头打量了若霞良久,有点疼惜地说:“姑娘,你不要太难过,你的丈夫现在应该是误出歧途,并且时间不算短了,但他心里是有你也有这个家的,他现在也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从现在算起,要三年,如果你俩能顺利熬过这最关键的三年,你们就不会离婚,熬不过的话,你们的夫妻缘分就到头了。”
若霞着急地说:“舅舅,我不想离婚,真的不想,你说我该怎么做,该怎样熬过这三年,才可以保证我不离婚?”
舅舅笑着说:“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你也不必为难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吧。”
果然,两年零四个月,四月份离婚了。
一个月后,顾梓奇和他同事拉着小钢炮般庞大的设备回到了院子。回到家,他把若霞拉进卧室,紧紧抱住久久不愿松手,若霞喜极而泣,哽咽着说:“终于回来了,总算回来了,我天天掰着指头算你还有几天才到家。”
顾梓奇说:“我也想家,每时每刻都在想,都在想着赶紧回家。”
好久,顾梓奇才松开若霞,转身把伟伟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若霞心潮涌动,眼皮都舍不得眨地盯着父子俩,第一次产生了一个强烈而又朴素的愿望:我不要金山银山,更不求荣华富贵,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没病没灾,此生就足够了!
顾梓奇到家的第二天傍晚,同事约他去打台球。台球子击中了他还没戴满一个月的情侣表,表盖粉碎。
顾梓奇倒是豁达,哈哈笑着跟若霞讲述事情的经过。若霞捧着破碎的新表,心里梗住了。崭新的情侣表,就这么碎了,这该不是个好兆头吧,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婚姻会碎,还是顾梓奇会有什么大难…她不敢深想,更不敢对顾梓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