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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着急嘛,先听我讲完咯”若霞接着说:“我去快乐旅行社上班,不是去当导游,也是坐办公室,负责公司宣传和导游培训两块。你知道的,这几年,我越来越适应不了荣巴的冬天,每年冬天我都会频繁生病,三天两头去医院吊瓶子。去年冬天,我的右手小臂被冻着,疼得我刷不了牙,握不了笔,后来是去藏医院扎银针包中草药,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慢慢好了的,我是冻够了病怕了,只是苦于没得选择,只有咬着牙死扛着罢了。伟伟也一样啊,冬天真是太遭罪了,七点半就要从家里出发去学校,那么冷的天,我真怕把他的小手冷伤了,让他抱个玻璃瓶暖手吧,又怕他毛毛躁躁打碎了玻璃瓶,再划伤了手,那可就完蛋了。我只好给他买热水袋,谁知这没心没肺的孩子,每天弄丢一个热水袋,商店里的小热水袋都让我给买断货了,冬天还没过完。生活在荣巴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刚好伟伟要读一年级了,这个节骨眼上走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想来想去,就是觉得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带着伟伟去春都。这样,伟伟再也不用受尽严冬的折磨,再说了,去省城读书,对伟伟来说百益而无一害,你认为呢?”
若霞有点轻松又不乏紧张地看着顾梓奇,心里想,如果顾梓奇问,那我该怎么办,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若霞就会说,这四年多来,你平均每个月在家睡两星期,不在家吃饭二十来天。即使不出差,你也就是回家吃三顿饭而已。至于睡觉,这两三年来,我基本不知道你是几点回家睡的。所以你仔细想想,是你离不开我照顾,还是我们娘俩必须要你照顾?
顾梓奇没问,若霞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一旦有了这一问一答,顾梓奇又要把家乱得鸡飞狗跳,连带着产生的恶果,若霞不敢深想。
顾梓奇没这根神经,并非是他心知肚明或无可辨驳,而是他蒙了,真的是彻底蒙了。他把眉头皱成了“川”字,偏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盯着若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万马奔腾山呼海啸了好一阵后,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开始碾压他的前胸后背…
难道,难道若霞对自己嫖妓的事有所耳闻,不会,不会,他很快否定了自己,就凭若霞眼里揉不得沙子和直肠子的脾性,她怎会受得了,岂会憋得住?不把家闹得乌烟瘴气人仰马翻就不是洪若霞了。想到这里,顾梓奇瞬间放松了。再细想想若霞说的话,倒也句句是实话。唉,只是做为一个丈夫,他也像任何一个普通的丈夫那样根本不愿老婆孩子离开他到什么大城市去,这不是扯吗?古往今来,夫妻都是想尽办法要生活在一起主,长相厮守,她倒好,鬼知道她那脑袋瓜里装的什么?竟然想出夫妻分居天各一方这么南辕北辙背道而驰的主意。
顾梓奇压住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到语气平静,说:“你先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再说吧!”
若霞是什么人,结婚这么多年,顾梓奇难道还不清楚?她有主见有理想有追求,绝不是那种只知道庸庸碌碌过日子的普通妇女。她是个绝对的实干家,她认定的事,她坚韧不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凡阻碍或恶意破坏过她前进的人,不管时隔多久,她提起都是咬牙切齿的恨,恨得让人惊悚胆颤背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