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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性的事除了花点时间,倒也没什么。差点把若霞气炸,最终导致她彻底放弃这份比鸡肋还不如的工作的事件终于发生了。
基地是跟生产队租的,若霞从来不知道杨总一直没按合同约定付租金。直到那天早上,生产队长气势汹汹地堵在若霞的宿舍门口铁着脸说:“小洪,你们杨总昨天承诺我了,说一万元的租金已经打在基地的账户上,要我们今早来找你和出纳进城去取钱。这笔款她已经拖我们快半年了。”
若霞摸头不着脑地赶紧跑去叫出纳小田,两个人便被三个壮硕的大汉押进了队长的面包车。他们全都绷着脸,冷着眼,坐在若霞和小田的前面和后面,车里的气氛凝固紧张得像有大战一触即发。若霞很想问问小田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看着二十七八岁的大男人小田双眉紧锁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也不敢出声了。小田的表现已经告诉她,小田已经经历过类似的折磨,并且不止几次了。
车子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转来转去,若霞压抑着翻江倒海的愤怒盯着窗外,一种从未有过的污辱和委屈把她的心扭得一阵一阵地疼,她咬着腮邦想:“真是没想到啊,平日里时尚光鲜出手阔绰的杨总原来只是表面风光无限罢了,内里却是连租金都交付不起,丢人了!没有能力就别把摊子铺这么大,自己不敢来面对,就把员工推上前挡子弹。什么人呐!”
不过是四五十分钟的车程,若霞感觉整整坐了四五天,好不容易来到了银行。队长凶巴巴地说:“你们进去取钱,我们等在门口。”
“洪姐,卡上只有五仟”小田无可奈和地说,“怎么办,还差着五仟,这下完了。”
若霞斩钉截铁地说:“全部取出来交给队长。”
“怎么可能,她昨天明明说的是一万,就这样,你们公司还差着我们几万呢!”队长暴跳如雷,凶得要揍人的架式。
小田可怜巴巴地把凭证递给队长,说:“不信你来看,昨天打的,就五仟。我已经全部取了交给你了,你打个收条给我,剩下的钱你自己再跟我们杨总协调吧,我也就是个打工仔,这你也知道的。”
回到基地,气得不行的小田终于跟若霞交了底:“洪姐,公司就这样了,欠着别人的款,自己躲着不露面,让我们这些小兵在下面天天被生产队里的人逼债骂娘。这两年来,我基本没过过什么清静日子,杨总付租金就像在挤牙膏,几个月付一点,队里催得太紧了,又付一点,队里隔三差五就来找我拿钱,去年的租金四万是在春节前几天才付完的。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年初付半年租金,年中再付下半年租金,可杨总从未遵照合同做过,就这么拖啊拖。春节前,生产队里的领导甚至跟我放话,如果不把今年的租金付完,明年就坚决把地收回,公司跟生产队签了五年合同,这才第三年呐,可我觉得我快熬不下去了。”
小田绝望得几乎快说不下去,一脸无助地看着若霞,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公司对生产队不讲信用,对基地的员工也苛刻得不能再苛刻了,基地上活重工资低,却从没发过奖金和福利。一周工作六天,除了周日,就是过年也得轮休。刚走的钱经理就是实在熬不住了才走的,他是第一个来到基地的人,这里所有的员工都是他招来的,人家是高级园艺师,懂技术,会带人,能吃苦,脾气好,基地上的人都喜欢他。可是队里隔三差五来逼他交地租,员工有一搭没一搭向他抱怨工作太劳苦伙食又太一般。不爱说话只会埋头干事的他终于受不了,丢下他一手开创的基地,走了。”小田越说越激动,朝若霞摊开双手说:“你看我的手,这几条刚好的刀疤就是上个月帮着他们一起除草时,不小心划破的,没办法啊,草长得太快,人手又不够,请临时工,公司又不拔钱,钱经理就来叫我也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