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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瞎操心什么?洪若霞要在公司学半个月的专业知识才能跟着你们下店的,至于她学得怎么样,到底行不行,到店里一看不就清楚了嘛。”主管朱润喜满脸堆笑地说,口气却是兴灾乐祸来者不善的。
这就是洪若霞进组第一天的会议实况。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炸弹一般的话,看着她们毒箭利刃样射向她的眼神,扭曲狞狰的表情…若霞产生了错觉,她觉得自己掉进了电影电视里的原始部落,眼前这几个尚未得到文明教化的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正磨刀霍霍准备把她分食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呐!跟着这样的一些组员,怎么共事,怎么提升发展?她痛苦得闭上了眼睛,真想立马走人。却转念又想,我怎么能走呢?第一次见面,她们就这么残酷无情地碾压挤兑自己,不就是摆明了要赶自己走吗?自己要是现在走了,她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坚决不能走,坚决跟你们干到底!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
化愤怒为力量,若霞两耳不闻身边事,争分夺秒一丝不苟专心攻读专业书,从早到晚,上班学,下班学,去图书馆借书学,到书店买书学,夜以继日努力发奋。
可笑的是,她的勤奋拼搏努力上进不但未让她融入小组,反而招致近乎全公司美导的冷漠敌意和抵毁打压。
公司美导中,百分之五是大学文凭,她们都是因为热爱化妆品行业而进的公司,她们基本独来独往,跟谁都不走近。
百分之十五的美导是高中或中专文凭,她们基本是关系户。她们本想在春都找个稳定又体面的工作,无奈天不遂人愿,只有退而求其次做了美导。她们表情淡然,话不多,见谁都像没看见一般。
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是初中文凭,她们才是美导的主力军。这群人先前散布在全省各地大大小小美容院,是能说会道左右逢源业绩领先的美容师。干了两三年后,她们觉得美容院庙太小活又累还没自由,根本满足不了她们的经济需求和心理需求,就跳槽到比美容院高一个级别的化妆品公司干美导。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她们昂首阔步走进省城里的妆品公司后,这才发现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太多强中手。放眼望去,哪一个不曾是美容院里的能干人大姐大,所有人的眼神仿佛都在说:谁也别想称王称霸,谁也别想拿捏谁,谁也别想看不起谁…
她们仅有的唯一的优势被瞬间湮没,就像骄傲的鸟儿被剪掉了翅膀,一下子跌到地上变成了爬虫。她们自身的文化基础和知识储备又严重限制了她们进步上升,在近乎走投无路的抓狂中,她们膨胀得快炸的自信和强悍得不容侵犯的自卫一下子就把她们激到另一个极端,成倍甚至是番着翻释放她们天性中的恶劣和歹毒。
对老同事以及有背景的同事,她们面和心不和。对跟自己一样处境的同事,她们打小报告,搬弄是非,诋毁中伤。若霞才进公司十来天,即亲眼看见两个美导在财务室大打出手,揪头发抓脸拳打脚踢,撕扯得不可开交。
“啊,啊,啊…”的惨叫声和“我让你无中生有诬陷人,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的怒骂声把若霞震惊得嘴都合不拢,第一次看见成年女人打架的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新同事,她们恨不得赤裸裸地把别人撵走,既显示她们的能耐又为自己扫清了潜在对手。短短一个月,若霞眼睁睁看着比她先进公司的几个新人,都是和老员工下店不到一周就走掉了。其中一个叫刘丽的女孩跟的正是黄玉娥,刘丽走时,拉着若霞的手咬牙切齿泪水横飞地说:“这只变态老鹅太可恶了,她居然跟美容院的老板娘说我什么都不会,连产品都常常讲错,真正是血口喷人,我在老家做美容师时,客户都夸我手法好,点穴准,都接受我推荐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