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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号称YN省的太阳城,全年无霜,一月份最高气温就可以到三十度。走在玉山十月中旬的街头,可想而之有多热!街上不但行人稀少就连过往的车辆也少极了。
声势浩大此起彼伏的知了鸣叫声吵得人脑袋发晕,街道两旁枝繁叶茂高大蓬勃的橡皮树被晒得中暑了般一动不动。一排排临街店面都敞开着大门,门口坐着露胳膊露腿汲着拖鞋摇着扇子的人们。
才走了十多分钟,若霞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和水份都被酷热抽干,她汗如雨下口干舌燥腿脚疲软得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伟伟更是一个劲地嚷叫:“太热了!太热了!热死了!我要吃西瓜,我要喝冷饮!”
顾梓奇只好带着气喘吁吁的娘俩走进一家冷饮店买饮品解渴,三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店里熬时间,至到五点半才起身去找餐馆吃晚饭。
晚餐接近尾声了,顾梓奇仍然没事人样啥安排也没有。这是顾梓奇对若霞历来的做派,遇事就缩头就回避就装憨,假装糊涂假装无知假装随和,其实是阴险狡诈不动声色地把矛盾和问题推给若霞。被逼上梁山的若霞只能出招,如果若霞的解决办法戳疼了他或损了他的利益,他就狗急跳墙地耍赖或诋毁若霞,恨不能把若霞撕碎了嚼巴嚼巴咽了;如果若霞骄傲地选择了尊严和高贵,不跟他一般见识,他铁定会秋后算帐,兴灾乐祸地说:“那是你自作自受!你这种人不栽,天理不容!”;如果若霞拒理力争维护自己,他就反咬一口说:“最恨你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
可是眼下,为了孩子,若霞又得铤而走险,做好里外不是人的准备朝顾梓奇挖好的坑里跳。她摸着伟伟的脸说:“伟伟,你呆会儿是要去跟爸爸住吗?”
伟伟一脸兴奋地回答说:“妈妈,吃完饭我们都去跟爸爸住,你也要跟着去。”幸亏有伟伟,不幸有伟伟…
顾梓奇再也躲不掉了,他极不自然地低下头,一脸憋得通红地说:“伟伟跟我去宿舍住,我宿舍里只有一张床,你等会儿去附近找个酒店住吧,后天吃过早饭我就把伟伟送给你,你们就回春都。”
原来如此,若霞啥也不说,冷眼叼着顾梓奇。看看,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跟小罗只是逢场作戏,一再申明不会为小罗离婚的男人,孩子的爹!丈夫一旦变心,可真狠呐!
顾梓奇带着伟伟走了,站在举目无亲的陌生县城,若霞从脚后跟到头顶都凉透了,浸入骨髓的孤独和心凉让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她挥手叫了张出租车直奔客运站,她要回春都,马上回春都!
一个人寂寥地坐在客车上,饮尽被丈夫抛弃的苦酒,品尝家庭破败的惨痛,那种难言的滋味啊,那种让人快窒息的内伤啊…若能找到语言和词语来形容,那就不叫难受了。
周日中午,顾梓奇打电话问若霞住哪个酒店。若霞说:“我没在玉山,我周五晚上就回春都了。”
顾梓干笑了几声“呵呵呵”没好气地问:“你走了?那伟伟怎么办?”
若霞让顾梓奇把电话拿给伟伟,跟伟伟落实的结果是,伟伟已经把老师的话告诉顾梓奇了,顾梓奇听后什么也没说。
又是什么也没说!若霞气得直发黑晕,朝伟伟叫嚣:“你把电话拿给你爹”。
电话里却传来盲间,若霞气得发抖,她用脚指甲都想得出来,顾梓奇掐断了电话。
若霞颤抖着再拔电话,她要跟顾梓奇说:“等你们父子俩回到春都,我们见面再讨论该怎么处理伟伟的事,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伟伟,他如果再这么顽劣下去,初中都没得读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俩必须严肃认真地对待…”可是,顾梓奇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