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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奇从表面上看和从前并无二致,和若霞同食共住,一起上街采买走亲戚,一同去他的同学朋友家做客玩耍…事实上,顾梓奇已经彻头彻尾换了个人,他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若霞,完全没有了。他时时心不在焉,神思飘渺,答非所问,逮着空就消失不见了。有多少次,临吃饭时,找不到顾梓奇了,都是若霞东奔西跑上蹿下跳,把正没完没了煲着电话粥的他逮出来交到饭桌上。
心知肚明的若霞气得眼睛都要爆了,牙都快咬碎了,可顾梓奇却根本无所谓,望都不望若霞一眼,更别提跟若霞解释什么。他沉醉在和小罗的热恋里,如魔附身,不由自主…那锋锐磨若霞、伤若霞不动声色,深可见骨。若霞仿佛看见他内心暗流奔涌,那罪恶的暗流来势汹涌,叫嚣着要把他们的婚姻裹挟得支离破碎,万劫不复。若霞不能说,更没地方说,只有一次又一次躲在没人的角落饮泣抹泪悲痛欲绝。
十二年前,你并非长身玉立,白马轻裘,隆重出场。而风华正茂光彩夺目的我,却于千万人中认定了孤独寂寥年过三十的你,我敞开心扉迎接你登陆,温柔携手立誓与你共度风雨人生。我们同舟共计,白手起家,终于艰难挤身于有产者行列,不料好日子才开头,你就让糟糠之妻成了落花流水。真是前人栽花,痴心错付啊!顾梓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比若霞大三岁的顾梓奇的大妹子兰芯,看出了顾梓厅和若霞之间的异常。年初三在坟山上祭祀时,背过人群轻声问若霞:“二嫂,我觉得你和我二哥之间不太正常,似乎跟往年回来过春节不一样了。在春都,我二哥把伟伟寄给我带,我还以为是我二哥故意惩罚伟伟,要让他长记性,也没多想你俩之间会有什么。可是这次,我看出来了,你俩之间出问题了,是这样吗?”
若霞像是碰到了大救星,头一低,眼泪就一股线地拉到了地上,满腹的话终于有地方诉说了,可她的脑袋却乱得理不出头绪,她擦了好几把眼泪,好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其实,你二哥早已不爱我了,他跟我们家的小工小罗好了三四年了,我俩可能,很快就会,就会离婚,可是,我…”若霞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掩面,泪水滂沱。
一阵沉默,若霞以为,兰芯估计也是被这太过劲爆的消息炸蒙了,她需要消化消化才能理出正确的说辞来劝导若霞。若霞甚至在幻想,兰芯会慷慨激昂地说,她一定要帮若霞把事情搞清楚,说服她哥哥以家庭为重,不能伤害孩子,更不能离婚。
她打死没想到,兰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碰上这样的事,我们也不好得说什么呀。”
她的话惊呆并冰镇了若霞的伤心和眼泪,若霞抓瞎了,却很奇怪地想起贾宝玉的那句话“我知道,求你们是没有用的!”
是的,你们怎么会为我主持公道呢?顾梓奇才是你们的血亲,你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你们爱的是顾梓奇,舍不得他伤心,舍不得他难过,更舍不得为难他。而我,仅是个和顾梓奇有一纸婚约的外人,我哭,我痛,我死!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怎可能会同情怜悯我呢,那我还在你们面前哭个啥呢?若霞费了老大劲擦干眼泪说:“也是,顺其自然吧,毕竟天意难为!”却想起几年前,自己首当其冲义愤填膺为她解决家庭矛盾的事。
事情发生在顾梓奇第一次送若霞和伟伟来春都安身的那几天。一家三口暂住在二妹子兰慧家。
一天夜里三点钟,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惊醒了所有人,打开门一看,是哭成泪人的兰芯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他们赶紧把她拉进屋了解情况。
两年前,兰芯的丈夫从县城调到了春都,举家迁到春都后,兰芯却被告之之前联系好的幼儿园没有编制,她只能先以临时工的身份进去当教师,边工作边等着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