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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烟雨迷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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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兴的春分的天气,断断续续的落雨后就会拥有好天气。春分的嘉禾总有围绕着周遭的雨雾,云里雾里让城市多了一份绵绵的湿气。通勤的时间中,路人匆匆不做停留地穿梭在绿墙与钢铁森林之间,也不稍看一下这座生活了多年的城市。
  (一)高岳
  3年后,在晨雾中锻炼的他忽然停下了在迷雾中的脚步,神色显得有些慌张“我怀疑你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他左顾右盼的发疯似的怀疑着一切,就如同晨间的迷雾一般,他说的那个“你”又是谁或是指的什么。
  湿润的天气加上连绵不断的雨滴,将空气沉淀,还未到梅雨季节就可能人都发霉。在阳光未起的早晨雾蒙蒙缠于周身,呼吸着湿润的江南之气,身离近如同隔远于两个空间。置身扑去朦雾之中,闻得一缕梅花环身,似被她包围在浓浓晨雾之中。这个场景总是在梦中反反复复的出现,与她周身香气一样,在虚实的边缘中来回切换。
  她的气息环绕在他的五感之中,他的脑海,连鼻息之间都好像能够感知到“她”的临近,连在高岳的床榻周还围绕着某一种关于“她”的气息。
  “这雨不休的天气让我感觉很糟糕。”他无时不刻地想着,如同这断断续续的落雨,如纠缠不休的思念。
  “这让我觉得在梦里,是你吗?是你来到了我的世界吗?”高岳心里想着,却又不敢相信,上一秒的他在还在晨雾中漫步。
  他停下了在迷雾中的脚步,“我怀疑你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发疯似的怀疑着一切,如同这场晨间的迷雾。
  “可气息环绕在我的周围我的脑海,连我的鼻息,我的床榻。这发霉的天气让我感觉很糟糕”他这么想着,无时不刻地想着,如同着纠缠不清的这潮雾,如临似渊于对她的思念。
  高岳重重的喘气声在步行道上反复着,在烟雨别座中,在属于他们的每一刻记忆中的这个场景,那个时候云层重重叠叠,纵使午间的阳光也没能挡住暴风雨来临时带来的黑暗,雷击落地带着整个空气里的狂躁,如同是他在她消失殆尽的夜晚里,要倾泻的所有不满。还有在他脑海里与她目光交汇时,犹如他的整个灵魂化为了她的赌注,任由她在虚无中创造虚无,片刻只留得允许他幻想,有她的轨道上,随着月亮的攀升,沉醉于脖颈的温度。
  而她的离开,只有用影子来替代、浇灌以日记、戒指与火焰,在猫头鹰的注视下潜入梦境而肆虐。雷落地闪烁,击中在白色屋座的树梢,片刻闪电与火焰,若暴风雨袭来也无法浇灭。
  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唯独由她在的地方,在的任何视角都是圆满的,有趣的。她喜欢雾霭丛丛的林间与湖畔,简单散落的绿意中波澜不惊的湖面。他记得曾经一位熟悉的路人赠送给她的衔尾蛇油画。画上的蛇咬着自己的尾巴,看上去如同一直在重复着的动作,人生会不会是一场不想忘记的人间的梦境······
  (二)苏可
  苏可:生命是一条不归路,越往前走越凄凉,终点是死亡,可我好像被留下了。苏可徘徊在烟雨的湖畔,脑海里似乎有一个梦一直在召唤着她。
  也是那个清晨,响着的清澈鸟啼叫破了衔接的边界,结束了无边的黑暗。我无比爱恋着有他的季节,爱他的气息以及与他的云和雨,从冬季到下一个冬季,到今天的落雨的春分。
  阳光顺着窗帘散播下来,轻轻地经过他的脸庞,他绽开的笑容起来。睁开眼,就这样他就融化了外面的蓝天。高岳拿着早餐看着苏可,那种感觉就好像那个人顶着光环,那个光环里光像太阳光。看着他把早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目送他出房门,又懒洋洋地钻进了被窝。阳光透过纱窗的网格,倾泻在苏可的被子上。被照射的温度让苏可不得不从床上起来,抛弃被窝,去迎接这个早晨。她有点懒,只是因为他不在。
  “我常有时候感觉我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我正在回忆我的过去。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场梦境,过去的事好像别人都能记得,而我有时候记不得,很多事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感受者”。苏可在路上走着,手指触摸着手机屏幕,她记录着。脚步伴随着落叶卡嚓卡嚓的声响,是上一个季节留下的落叶。
  苏可在日记里记下这一篇。
  嘉禾的雨天,城市被覆盖着一层迷雾,让所有一切都愈加迷离,仿佛暗示着一切都有一个秘密。这世上,缘字奇妙,一眼便可记起过往,世人摆脱不了因果于爱恨,只能在人世间循环再度轮回,终有一天当会放下,一切才有缘起,情之所种者,不惧生不惧死,不惧分离,如同那黄泉河畔的遍野曼珠沙华,你目光所及之处,虽花叶分离永世不见,世间万物,唯情不死即是长生。在你21克的灵魂里篆刻着你的生生世世,一切皆是生死注定,目光所及皆是缘起,何缘也好都将结束。人生如同一场有一场的梦,在梦中的迷离与在现实中的迷茫碰触,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
  若这世界上有一处桃源可以藏匿时间,我想把那些时光藏在那里,时光流淌地慢一点吗,我想多留一会儿。时间它掌握着生杀大权,爱恨别离,各种痴念执欲,皆与时间作为媒介。
  湖畔边暗棕色的支柱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阳光倾泻下来照着他那毫无生气的脸上,恍如有了表情。那空空无法深看的眼睛,让人无法再去看去,可是他却在没有表情的脸上悄然滑落了一滴泪,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这滴泪。
  这已入春的嘉禾,还留有凉意的风吹习过来总是带着湖水与花木的气息,靠在柱子上他看着她侍弄花圃,眼里都倒影着她的影子,却跟花朵与湖面相宜成章。
  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可我依稀记得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直到我离开你也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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