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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胆子小。”安婧笑了笑回道，但很快她不禁扬起了眉头，有些疑惑，“你会说话？我，我的意思是，你说话没问题？”
好像怎么问都不太对哦。
谁知道对方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竟然回道：“我不哑，也不……不傻。”
“对不起，我……”安婧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陡然意识到，自己这样问太冒犯了。
男人却垂了目光，盯着自己的脚。
安婧听到一句轻飘飘的“没关系”，她顿时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看着他低着头，安婧抿了抿唇，两人之间陷入了某种沉默。
又一辆火车飞驰而来，哐当声响起。
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火车终于开了过去。
察觉到比较冷，安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说道：“那个，我先去睡了。晚安。”
“哦。”男人点了点头。
很快，安婧回了房间，男人在阳台上踟蹰了片刻，也转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他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句，“我真的不傻。”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静之中，有一片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
紧接着，一片一片，越来越多。
下雪了。
翌日，安婧恢复了常态。
唯一不同的是，这晚上和纪文轩视频的时候，纪文轩竟然没有问她关机的问题。
两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但其实心里都有了结。
事实上，安婧选择了关机，而纪文轩也没有主动地同她联系，所以压根不知道她关机的事情，他不问，是因为他同样也心虚。
接下来的几日，上班、下班，安婧两点一线，而她和纪文轩的视频通话时长也缩短成了一两分钟，大致内容如下。
“这几天忙吗？”
“忙，你呢。”
“也挺忙，那我吃饭去了。”
“好。”
两人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似的，千篇一律的对话。
这一天，1月12号。
安婧轮休好不容易遇到个周末，虽然天气很好、太阳也很暖，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想动，就想赖在床上躺着。
“呜呜——”
电话设置成了震动，呜呜的响了起来。
安婧伸出一只手摸半天，才抓到了电话。
“喂？”
“你不会还没起吧？”电话那头传来了惊讶的声音，是她最好的朋友美宁。
“啊？困很，我得再睡会儿。”
“别睡了，下午陪我去逛街吧？”
“不去，不想动。”安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安婧，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你说得对，这不，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大美宁。”
“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笑声，紧接着就听对方问道，“行吧行吧，明天怎么样？”
安婧坐了起来，挠了挠头发，望着窗外的暖阳应道：“好的，正好我明天去买点儿年货，把给我爸妈他们的新年礼物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