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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可能就只是一个人的念念不忘。,心情就像五月份的天气,刚下完雨,然后天就闷着放晴。我再怎么掩饰,也难掩饰。
晚上,下了课,本没有自习,却被拉去听了讲座。回到屋里,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去了卫生间。
蹲下的时候,忽然的,我发现了一只蜘蛛,绿豆那样大的,吐了丝,挂在我的浴花上。我一瞬间脑袋短路,又直觉不能拿手去抓,于是赶忙捏了一张卫生纸,又因为,我太着急了,许是惊扰了它,纸还没有挨着它,它竟嗉的掉落了,卫生纸也跟着落在地面上。我扶了眼镜仔细的去寻找,茫茫地面,哪里去寻它。地面上,纸面上,墙角里,砖缝里,无一处有它。我疑惑,或许盖在纸下,又或许并没有惊落在地上,而是落在我的身上。我忽然紧张起来,那蜘蛛若是真在身上又该如何?以前曾听闻,有蜘蛛在人身上寄居,后来生了一窝小蜘蛛。一窝小蜘蛛,我曾在野外见过,那是怎样一张密集的网,挂满了比芝麻还小的小蜘蛛。我从那时就理解了密集恐惧者的难处。很难有人能够摆脱那样的恐惧。或许,与其说是恐惧,更像是一种震撼。所以,必须找到它。我鼓了勇气,小心翼翼的拿开纸,期待着它能安静的藏匿在纸下,然而事与愿违,它不在。它不在纸下,又不在其他处,那必然在我身上。我顿时惊悚起来。身上也开始发麻。这时,我忽然察觉,右手袖子下似有异常,定睛一看,不正是它。我赶紧抖起衣袖,企图把它抖落下来,谁知,它竟然开始不断的往上爬,还有十几厘米就要到袖口啦,一到袖口,我就完啦。我加紧了抖动的力度,又试着用左手去扯断蛛丝。庆幸,它终于在两次向上攀爬后,仿佛泄气了一样,掉落在地上。这一次是真的掉落在地上,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脚踏了上去。左右摩擦两次,又把拖鞋取下来,确定的看到了鞋底它惨淡的尸体,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让你恐惧不安的事情,一开始就一定要斩钉截铁的处理掉。所有不愿意,不喜欢的,都要强势的拒绝。我的心情,终于在小蜘蛛的尸骸中得到了平复。它在怎样的时间里长大,又在怎样的时间里和我遇见,如果我没有遇见,或许它在这偌大空荡的房间里容身,也并无不可。一切皆源于我在那狭小时空里的冥想,恐惧占据了所有理智。因此,最终作出绝杀它的事情。
这,像极了,我们的人生。每一段感情,每一件事情,如果隔的远一些,在平行而不交集的时空里,我们相安无事;倘若有人打破这平行,闯入,则必然有冲突。这闯入,或许没有任何冒犯,或许还带有善意,但在被入侵的人看来,一样是被打扰的。如石击水,或涟漪,或浪花,或更大的震动。一切皆因彼时的心境,或者当事人的修养,经验,阅历。人生,种善因,结善果,需要强大的修炼。没有强大的内核支撑,就无法包容万象,那么万象在眼中,皆成了危险的冒犯。倘若内核强大,就能风轻云淡,看云卷云舒。内核是什么,我私以为是一种富足的精神世界。而精神世界的富足,离不开物质的保障。我们终其一生所盼望的,不过是三餐温饱后,可以焚香茗茶,捧着卷书,而不必理会手机里发送的各类信息,不必回复群消息,不必硬性社交。不必知尽天下事,而只需钟情于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是何其奢侈的愿望。
但我的愿望偶然能够实现,蜘蛛作为生灵它的愿景已经永远的失去希望。相对强势的,和相对弱势的,如果不能达成和解,那么,我们对于蜘蛛是绝杀者,而我们对于其他,或许也如蝼蚁般,轻松覆灭。这又值得继续思考了。如何平衡,让大家都得以生存,又都得以生活,需要一方,或双方做出退让和取舍。否则,便是至死方休的惨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