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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陈凌然站在森林老鬼屋前的水井边,打开陈旧的井盖,抛下一个铁桶,幽幽的井水像一面被白色流星从中心击碎的圆镜,由内向外荡漾出呈银白色的波纹,水在一刹那涌入空空的铁桶。
陈凌然拉动绑在铁桶提手上的长绳,毫不费力地把满盈的铁桶提出水井。
他很自然地回头对着空无一物的天树笑了一下,然后中出手去抓什么东西。
“萧萧,我们回家。”
语罢,陈凌然愣住了,猫儿早就走了,他只不过是个活在回忆中的痛苦小人,是个永远却都走不出迷宫的呆瓜。
在以往的时候,陈凌然的眼中是一个和他一样有着冰蓝色眸子的猫女孩在天树上面上窜下跳,所以,每次陈凌然来打水,都会先把猫儿的尾巴绑在树枝上,让猫儿倒悬在空中。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对于陈凌然来说这是治猫最好的办法,他把这个叫作“吊猫”。
每次打完水,陈凌然也都会先说一句“萧萧,我们回家”再解绑。
陈凌然的手只触碰到了仿佛凝固的空气,没有猫。
莫大的失落感让他难过起来,他很想知道猫儿为什么走了,可他没办法弄清楚,因为他连自己是谁他都不知道。
只当他有记忆起,梦起镇上的人们都叫他“陈凌然”,他也认了,他也只是这样活着,灰头灰脑、灰溜灰溜的。
回到归乡小吃店,陈凌然开始烧火,炽热的火舌和爆燃的火星在他眼飞舞,烘烤的炙热灼灼地温暖着他的脸庞。
男孩的眼眶有些冰凉,温度可以在他身上任何位置高上去,唯独那双冰蓝色眸子,始终保持冰冷,犹如两潭寂静的死水,渐渐的,他居然睡着了。
梦中的世界红红火火,很是热闹。一条长长的街道向前方延伸出去,街道两边铺着许许多多红毯子,有梦起镇里大部分的小贩都挤在这条街上,各样的叫卖声和吆喝声进入陈凌然的耳中。
梦中的自己牵着一个猫女该的小手正一步步沿着街道中央线走。
猫女孩身上穿着陈凌然曾用“高价”买下送给她的“猫儿红布衣”,纤细的腰间别着一个小小的袋子,买猫儿红布衣时送的“小兜兜袋”。
此刻里面装满了糖果和烤鱼,不知何时,陈凌然手中多了一串烤鱼,梦中的自己不自主的抬头,眼前屹立的竟然是久违的虎逵楼。
曾不久前,朝霞满天下的虎逵楼,陈凌然在虎逵楼楼上把自己和猫女孩都灌了个醉,他恍惚间听到那宗师老酒鬼唱起来个歌:
这一场戏唱的太仓促慌张
曾经走过千万条路
可是哪一条路才是归途
时间才是最无辜青春难再复
阳关散尽挥尘告别日落
情深日笃都唱遍了
姻缘机缘都用尽了
再多人羡慕嫉妒
也不过是被当做玩物
这一场戏唱的太仓促
原本是旧戏一簿输赢一数
可哪一条路才是归途
谁来陪我唱完这一出戏
从年年少少唱到迟迟暮暮
踉踉跄跄匆匆忙忙
熬过这一世沉浮
百年后有人在否
翻一本旧戏书
还有谁与之同哭
这首歌出自一名曾经创造过歌坛历史的歌手之手,陈凌然只会哼哼调,记不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