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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十年里,一次运动会都没有举行,十年了,操场终于建好了,说是最新最好的操场,在几场春雨的洗礼下,起皮了,有好几处翘起来,甚至整块脱离出去,于是又重新修补了一遍,终于完好如初。
天蓬元帅(校长)的一声令喝下,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鸣叫和压力气体释放的噗嗤声,七彩的气团从操场看台后直冲上半空,操场塑料草坪上的同学们欢呼雀跃。
忍不住的兴奋,在这一刻暴露出来,结果运动会的开幕式后的跑操比赛,彻底地击碎了同学们的耐心。
但无论再怎么起哄反抗,始终不见效果,跑操完后,长达一天半的各种比赛一场场开始。
身为志愿者南酱的好朋友陈凌然在烈日炎阳下用一柄巨大的黑色雨伞帮他遮阳,就是因为这个位置,位于操场入口,过于偏僻,南酱一直没分配到应有的志愿者点心,心情一般。
偶尔有几个女老师,结队从边上路过,有认识的老师就会笑一下、问候他们一下、拍张照什么的,也没什么事。
四个人从一旁走来,一个高个子身高和体重一比一,满头自然卷发,他叫濠,外号叫嗷呜。
一个高个子大胖子,有点憨憨的,但很聪明,他叫欧阳雨,他俩都认识南酱和陈凌然。
还有一个小个子戴眼镜的男生,他是陈凌然没分班前班级的班长,佳鑫,剩下一个是张抗抗。
“你俩在这啊!”
“凌然,好久不见,你变黑了。”
“好久不见,你又变黑了,抗抗。”
“哈哈!”
“我们先走了。”
“好。”
“我去买水,你们要吗?”
“不用了吧,等会儿自己去买。”
“南酱,我走了,我去买冰淇淋吃了。”
一波对话后,四个人离开,濠去买冰淇淋吃了,南酱和陈凌然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欧阳雨和一个叫做聪哥的男生带着几瓶水回来了,递给他俩。
一波推来推去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聪哥留下一句话笑了一下。
“唉,你们好惨,这么热,还要站着。”
陈凌然一顿无语,无法反驳,而南酱却说。
“与其无所事事,还不如找些事干。”
那时候还很热,只是天气不再晴朗,乌云密布,有些沉闷。
后来陈凌然的腰不行了,就和南酱告别独自去了看台,到了班级指定位置,一个戴眼镜、经常头疼的、被戏称为中年男子发型的串串稀给陈凌然递上了一把糖。
少爷和管家并排站着,一边说话一边目视前方。
管家是一个较肥的小胖墩,是个钢琴艺术生,他和大家关系都很好,尽管经常请假,但大多数时候是周末补课时间,同学们也不知道他请假了。
串串稀正把玩着魔方,他忽然把魔方放下,抓起旁边的薯片。
“魔方借我玩一下,可以吗?”
“拿去吧。”
“哦,我等会儿还你。”
“嗯。”
陈凌然把玩着这个奇怪的魔方,最近班上很多同学在玩魔方,他学过一点,虽然忘了,但是公式还记得蛮清楚的。
他百无聊赖的一次又一次拼好、打乱,他知道旁边有人在看他,那时天空已下起了小雨。
他把携带的黑色雨伞(不是南酱的那把)打开,黑色巨幕在他头顶张开,他其实一直用余光来观察那个看着他的人。
她现在正打着伞,没有再看陈凌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边上凑上去一个男生试图和她聊天,男生被她的冰冷拒之伞外,一直淋着小雨,后来跑开了。
她从头到尾嘴巴都没有张开,她带着大眼镜看着赛场上混乱的人群。
“TMD,婊子还打伞。”
淮风站在黑豹旁边撑着雨伞故意在黑豹边上说,黑豹尴尬地笑了一下。
“对啊,还打什么伞。”
“婊子就该淋雨,对吧,黑豹,哈哈哈!”
黑豹尴尬的笑着,淮风也笑了,即使听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陈凌然还是假装面无表情。实际上,他的心里大骂,尽管他也不知道该骂啥。
可是他就是不想郑月盈被别人说成婊子,他总是替她难过,真让人觉得奇怪。
喜欢难道一定要守护吗?
没错,喜欢也是一种责任,既然喜欢了,就应该保护好她,而不是一味地去舔她。
淮风和黑豹的声音很小声,郑月盈听不见,陈凌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签好字的请假单,把魔方还给了串串稀,回头看了一下撑着小伞的郑月盈又转回去。
“我走了。”
陈凌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请假单,串串稀哦了一声,向陈凌然告别。
“拜拜。”
“拜拜。”
陈凌然又看了一眼郑月盈,内心涌起了什么东西,被现实打压了下去。
她其实永远也不会回头来找你看你的,你其实是知道的,你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命运就如同磁铁,而所有人包括郑月盈和陈凌然,他们都是那一把被磁铁吸引住的铁钉,头相吸,尾相斥,怎么也不会完全附合相贴在一起。
陈凌然请假去医院看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