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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神魂里的人,不像是假的那种,那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那,他到底是谁?而我,又是谁?
不久之后,楚雨寒帮陈凌然申请通校了。
他搬出寝室的那天,阴沉沉的,下着大雨,因为两只手要搬箱子,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没过几秒,他浑身被雨水浸透,不过鞋子还没,脚在箱子下面,雨淋不到。
“凌然。”
楚雨寒的声音响起,她淡紫色的身影在雨幕中走来,拿着一把巨大的白伞,让人想入非非,竟如十八岁少女一般,浑身充满着青春活力,散发出淡淡的、幽雅(故意写这个幽)的清香。
她极快地跑到陈凌然的身旁为他打伞。
“别,不用,反正都湿了,回家洗澡去,你自己撑吧!等会儿雨又大起来,连你也湿了。”
陈凌然缓慢的走着,他的力气不大,但怎么也比楚雨寒还大,在雨中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头发湿透了,像刚洗过头的、还未来得及擦的头发,陈凌然把眼镜摘下,用手猛地将前面垂下的头发向上一撩,冰凉的水滴偷偷地、飞快地溜进他的背后,连裤子也湿了,里面也湿了,心情糟糕。
一次学生大会开完后,有的学生参加了夜学,有的没有。夜学的规模时大时小,搞不清楚,没通校前,陈凌然也参加过两次,后来就再也没参加了。
第一次参加时,班里夜学的人还挺多,几乎快要到一半的人数,铃声一打,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翻动书页和书写的声音,在这样的学习氛围里是好的。
大伙儿自管自个儿学,爱学哪科学哪科,不会被拘束,而有一部分人,他们只是作业没写完,趁夜学时间来补作业的。
那天夜学,我飞快的从四楼奔到一楼,为了赶紧回去睡觉,却不曾料到会在路上遇见她。
她抱着一些书,走得很慢,脚步很轻,近乎于飘着行走,一点声音没有,夜学同学们飞快奔跑的噪声却掩不住她的安静,她的身旁似乎有屏障,仍将内外的声音分隔开来,屏障内,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屏障外,则是世界。
陈凌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加紧脚步,装作现场偷东西快要被逮住的小偷,他跑得飞快,他没有带任何物品,包括饭卡,因为他一般不吃早饭,起床也晚。
后来的一段时间,无论在跑操还是走路,每每陈凌然看见她,她都走的很慢,那种慢不是普普通通的慢,更像是一个腿有疾病的病人,每一小步都分外小心,格外谨慎,每一小步都似乎行走在刀山火海。
跑操时,陈凌然同班同学的好几个人看见郑月盈就会起哄,帅哥迅、淮风、熊熊、公公、cc哥、毛哥,他们会大叫着黑豹的名字,每次一叫,她就会低下头来,走得更慢了。
陈凌然的一次夜学中,他再次注意到了郑月盈,她走的超级慢,用手抓着扶梯,一步一步的走,像是黑暗中行走的路,什么也看不见,一步一步试探性的走着,亦如失去光明的盲人,走一步看一步。
陈凌然有些吃惊,郑月盈是身体出了什么事吗?尽管已经不讲话了,也没再联系她,他还是很担心她。
第二天夜学时间,陈凌然把信写好,放进兜里,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联系她了。
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我看见你走路走的好慢,是腿出了问题还是怎么了?如果只是走的慢,那打扰了。
我早就把你删了,在你生日那天,你把很多权限都关掉,应该还开了消息免打扰,针对我一个人,因为其他同学看得见,也是很久没联系,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联系。
每天跑操,我们班男生看见你总会大喊黑豹的名字,你总是低下头去慢慢走,应该挺无语的,我想帮你制止他们,我去试试,不成功可能就变成个笑话,成功了也没什么,应该不会再联系你了。
走楼梯时,陈凌然看见了那个女孩,她走得很慢,等到她走到他的身旁,陈凌然叫住了她。
“是,是你吗?”
楼梯间的灯并不明亮,她那没有绑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她嗯了一下。
“这个给你。”
陈凌然忍住尴尬,四周路过的人都在看他,郑月盈接过他递来的纸。为了不挡住别人走路,陈凌然还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郑月盈前面,Tom在后面出现陈凌然和他互相注意到了对方。
“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啊?”
陈凌然说出话来,见郑月盈不回答,他准备离开,楼下有老师把关,不安全。
“累了。”还是“困了。”还是什么的,在郑月盈嘴里嘟嚷,反正陈凌然听不清,他走了,Tom跟了上来。
“凌然,刚刚你。”
“哦,你知道的,应该是最后一次联系了吧。”
“......”
Tom和陈凌然都没再说话,在微弱无力的月光下行走。
后来几天,陈凌然远远的看见郑月盈,她走的已经不是那样的慢了,她走的和先前一样快,正常速度,陈凌然的心里觉得有一点难言说的情感在里头,那种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