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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工赐并不忌讳杀人,战场绞肉机都见识过了,砍个头算啥嘛。
甚至隐隐有点小兴奋,就是这个糟老头子,软禁了老子一个多月,圈养着,都胖了三斤。
然而这一个月中,工赐频频试探对方,对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自己?
双方僵持到了天色将暗,工赐望着远处的夕阳,叹了口气道:“别无选择了吗?”
公子季札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
工赐将兵长子易的轮椅推至外间,拿起一卷白布,抽出湛卢剑,朝着床榻一步一步靠近…
今晚的月光带着一丝朦胧,竹林间升起一阵浓雾,蒸腾翻涌着。
工赐一行人出了竹林,回首望去,月色下的竹林显得格外阴森幽静。
兵分两路,工赐手写了几封书信,让唐婉带信,领着人先回申邑,他则是随着冬梅三女,一行五人赶往姑苏。
另外一人是浑身裹着黑衣的女人,看不清面容,仅能从一双桃花眼以及偶尔展现的曲线来判定,应是一名美人。
该女怀抱一个木盒子,白布包裹的那颗人头正在里面。
一行人快马扬鞭,披星戴月赶往姑苏,延陵到姑苏,直线距离并不远,主要是水网密布,阻隔了陆路。
一行人则是直线朝姑苏城快马奔去,每至一处河道,总会恰好出现几艘竹筏,顺路搭载一行人过河而去。
天色微明,紧接着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五人直奔吴王阖闾大营。
吴王阖闾一身戎装,披着银貂鼠裘,跨着肃孀宝马,立在帅账前等候。
若是太阳完全升起时,他还没能等到满意的答复,便要对姑苏城发起总攻。
冬梅三人带着工赐与那黑衣女子直奔帅营,一路畅通无阻。
冬梅来到吴王阖闾身边一阵禀报后,吴王大手一挥,放了工赐与黑衣女子二人进去。
吴王淡淡地撇了一眼工赐,目光盯向那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手捧木盒,来到吴王阖闾身前俯身行礼道:“妾身袭人,参见大王,特来奉上重礼,还请吴王过目。”
吴王阖闾示意亲卫接过木盒,亲卫接过,转身捧着木盒,举过头顶,奉到阖闾身前。
掀开木盖,里面是早已被染红的白布,吴王阖闾也不嫌脏,拆开包裹的布条后,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一手提起包裹,举到面前一阵端详打量,脖子处的切口平整光滑,还有丝丝血水溢出,连夜送达的,新鲜无比。
吴王阖闾仰头长叹一声:“叔父呐叔父,您这又是何苦呢?侄儿不过是要你一句话而已,怎会要您的命?”
袭人起身揭下面纱,拱手道:“大王,可还满意?”
吴王看着这名叫袭人的黑衣女子打量许久,虽然她仅仅是露出脑袋,但那娇媚的容颜,还有黑袍下凹凸有致的身姿,很难令人不多看几眼。
阖闾:“来人,将此盒送回延陵,交代好生安葬。”
工赐全程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家子还真有趣。
。。。
三日后,现在已经初冬了,天空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雪子,幸好秋收已然结束,爱下不下,不下白不下。
吴国水系发达,气候湿润,随着这场时而是雨,时而是雪的的雪子,整个吴国似乎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姑苏城城楼上的火盆处,聚集着三五成群的护卫。
“哥几个真看清了?围困住我们的,真是吴王阖闾的大军?”
“绝对不会有错,城内早就传言,说吴王阖闾其实没死,不然咱们的新吴王也不会封他为主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