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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青本来这次是不想来见白思琪的。明面上,她和白思琪还是好朋友。但是,在商言商,市里的那些事,她一直坚持“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方式,只要不违反原则,就只是应付罢了。她知道,她和白思琪是越走越远了。
出乎陈青青意料的是,两天前,林虎突然找到她,希望她能联系上白思琪。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陈青青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接通,认出是林虎。十分钟后,陈青青还是通过地下停车场安全门,将林虎接到了她的办公室。
“你怎么突然来了?”陈青青说。
“特地来请教你个事。”林虎说。
“请教事情也不用弄得这么秘密吧。”陈青青笑笑,给林虎递上一杯水。
“你上次说,城市扩建规划,你是听谁说的?”林虎问。
“这个无可奉告。”陈青青说:“你是警察,但是这事情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
林虎没表示反驳,点点头,问:“工地塌楼事故你怎么看?”
陈青青想了想,反问林虎:“你认为,和城市扩建规划有关?”
“你看。”林虎将水杯一笔画,陈青青瞬间明白林虎为何如此秘密的找到她。
“实际上,我根本不相信新闻上报道的那个嫌疑犯有那么大的胆子,还有他被电死的家属,好歹陈百富也是只老虎,在陈百富的底盘上搞事,老虎要吃人的。所以我认为,到现在,导致塌楼的元凶根本没找到。”林虎分析。
陈青青边听边思考,听完林虎的分析,她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事情是某人干的。”
“你是说谁?”林虎问。
“我只是假设,不能乱说。”陈青青说。
“能让你用某人来称呼的,这人可就不一般了。”林虎说。
“你希望我怎么能帮到你?”陈青青问。
“如果某人向你提过城市扩建规划,我希望你能和某人继续保持联系。这是第一步。”林虎说。
“第二步呢?”陈青青问。
“如果可以,我希望某人能和我的某人接上线。”林虎说。
“为什么要这样操作?”陈青青问。
“如果你的某人在一端,我的某人在另一端,中间可能还有好些某人。如果你的某人和我的某人连上线,那么这些某人就是围成了一个圈,这个圈叫窝里斗。”林虎在桌上笔画着。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毕业了没选择法医吗?”陈青青突然问林虎,眼里充满了哀怨。
“为什么?”林虎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诧异。
“大学里,我老做同一个梦,梦里,我正在做尸检,但做着做着,我猛然发现,那个被尸检的是你。”陈青青差点要哭出来。
“不会的,梦是反的。”林虎笑笑,安慰陈青青。
“那你有考虑过吗?如果你所说的这些某人不是窝里斗,而是相安无事怎么办?如果他们相安无事了,壮大了势力,你能怎么办?如果他们壮大了,你出师了,我怎么办?”此时此刻,他俩都愣住了。
好一会,林虎安慰陈青青说:“我真要有事,就忘了我吧。”
陈青青沉默了,终于,她慢慢的说:“我决定两天后去一趟区政府,我推测,去完区政府,我会顺路去一趟白塘村。”
“好的,谢谢。”林虎起身。这一次,陈青青没有送林虎到安全门口,她一个人呆坐在办公室里,想思索点什么,却总是冰冷的林虎跳入她的脑海。
第二天一早,陈百富来到小吃摊,点了一笼小笼包,发现没筷子,正向其他桌子搜寻筷子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递上一双筷子,说:“叔叔,刚才那边的叔叔说,你吃包子不能用手抓,不卫生,让我给你送双筷子来。”
“真乖,哪位叔叔?”陈百富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张桌子已经空无一人。
“好,好,谢谢。”陈百富打发走了小男孩,四周瞟了瞟,小心地打开包在筷子上的餐巾纸。
餐巾纸上写着:“明日工地有贵人到。”
陈百富看了一遍,又瞟了一遍四周动静,把餐巾纸上有字的那部分撕下来,团成一团,吃了。
时间来到陈青青陪着白思琪走下车的时候。白思琪刚要转身看向五金建材市场,身后一个声音喊住了她。
“这不是市高官秘书白秘书吗?我在报纸上看过你。”
白思琪和陈青青转身,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工地废墟不远处,向他们这边招手。
“我已经调任南湖区副区长了。你是?”白思琪很礼貌的点点头,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意思嫌恶。
“我是陈百富,这个工地的工头,工地虽然这样了,但我还是要时不时过来看看。”陈百富上前了几步,降低了声调。
“你就是陈百富。”白思琪有些惊讶,转而调侃道:“我在简报上看过你的名字。你真是关山难越,命途多舛啊。”
“刘皇叔也要走一遭长坂坡不是?”陈百富戏谑道。
“嗯,你都是皇叔了。”白思琪语气稍严厉了些。
“不,不,不,小小老百姓一个,讨口饭吃,讨口饭吃。”陈百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
“那你讨饭的碗够大啊。”白思琪讽刺道。
陈百富微欠着身,没敢言语。
“行了,改天有空去我办公室坐坐,你联系我秘书就行。”白思琪向陪同的秘书点点头,转身,和陈青青走向五金建材市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