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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一听，基本明白叶华在给许文打掩护，叶华的伤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他决定不继续问下去，也的确问不出什么了。叶华有心掩护，他继续问就是在叶华的伤口上撒把盐。
许文、叶华走后，郭清、赵磊和市局人员在会议室开会。
郭清说：“按照现场勘验分析，沈斌开枪打死了马明川的司机，也打死了马明川，沈斌打死了马明川。”
“这有可能吗？”赵磊问。
“有可能，马明川被勒住脖子倒地，和沈斌同时开枪，都中弹身亡。”郭清说。
“那两把枪有查到来历么？”市局的人问。
“沈斌的把枪处理过，是德国造的，只能通过走私渠道入境，马关长手上的枪是沈斌的。”赵磊答。
市局的人和郭清听了，对沈斌唏嘘不已。
“这事情太严重了，这么大个假货工厂，而且死了海关关长。我一会回市局汇报，稍后还要向省里汇报的。”市局的人说。
“那刘平怎么处理？”郭清问。
“等省里通知。应该没他什么事，彻底的倒霉蛋而已。”市局的人说。
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有郭清笑的很苦。
几天后，省里通知，该案件由市局直接侦办，刘平停职反省并配合调查，但是恢复自由身。
刘平恢复自由身后的第三天，他接到郭清的电话，约在某大厦的天台见面，刘平答应了。
某大厦天台，郭清、刘平对面而站。
“为什么要撒谎？”郭清开门见山的问。
“我没有撒谎。”刘平答。
“你撒谎，马明川的司机是我的线人，马明川和许文的那些事我基本都知道，可是你让他死了。”郭清愤愤地说。
刘平对此很诧异，但不露声色的问：“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线人？”
“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了，也要给我讲个故事。”郭清说。
刘平点点头。
“有一天，我去执行任务，在海边的船坞里发现了他，他正要将一具冰冻的尸体搬上渔船，我吼住他，他想跑，没跑掉，我教育他，杀人要偿命，他这么个小角色就这么偿命了划不来。他知道这事情造孽太深，尤其看到那具尸体的惨状，他也心里诅咒这帮畜生要下地狱。我告诉他，要和他们保持距离，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日后好好配合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后来，我安排个地方把那具尸体长期冷藏起来。”郭清说：“我的故事先说到这，该你说了。”
“有一天，一个父亲的女儿丢了，这个父亲找了好久好久，终于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拐走了自己的女儿，更可丧心病狂的是，他的女儿的头盖骨被取下来，做成了嘎巴拉碗。”刘平说。
郭清惊讶的瞪着刘平，仿佛刘平是个天外来客，他问：“你说的，是不是许文？”
刘平点点头。
“那我全明白了。”郭清说。
刘平问：“那具尸体现在在哪里？”
“时机未到，我不能拿出来。”郭清很无奈，他开始抱怨：“我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抓起来，但你看我，这些年，我像个缩头乌龟，为什么？说白了，我加上你，又能怎么样？你看看每年的政法队伍座谈会，我们坐在哪里，他们坐在哪里。我不怕死，就怕我死了这里还是他们的天下。”
刘平听郭清抱怨完，说：“但我有个计划，这是个彻底撕开口子的机会。我希望父女能相见一面，哪怕已经是天人相隔。”
郭清没答话，思索良久，说：“我安排下，但绝对要保密。我们只有活着，比他们活得长，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我答应你，绝对保密，更要把他们都统统绳之以法。”刘平拍拍郭清，两人一起走下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