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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栖站在原地没有动，好似在神游太虚。
天突然暗了下来，风也急了一些，没多会儿竟飘起了细密的雨点子。
“还不走，等什么呢？”Zero的声音冒了出来，“NPC的话只能相信30%。你以为真的会有恶灵出现？”
“我刚才闻到了鸢尾根茎的味道，和仇倩倩身上的味道很像。”王良栖冲教学楼侧了侧脑袋，下课铃恰如其分地响了起来，“如果我猜的没错，ta马上就要来了。”
Zero不明就里，问：“谁？”
“我猜是附在仇倩倩身上的家伙，”王良栖大步流星地往教学楼走，“如果艾琳说的朝气确实会对恶灵造成一定的影响，那么放学后自由活动的时间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
“结合任务概述里‘她中午在学校后面的酒吧一条街与众人失联’，这家伙只有这一个机会下手。”
“如果朝气真的有用，那个自称‘艾琳’的家伙会平安无事么？”Zero的声音里隐约夹杂着嘲讽，“她可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你不是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么？”王良栖不咸不淡地道了句，忽而眸光一凌，“来了！”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灰蒙蒙视线边缘直奔他而来，好一会儿才露出庐山真面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王良栖盯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荧惑，不厚道地笑了，“被狼追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后者一肚子委屈，“要不是我跑得快，齐老师非得把我留下来值日不可！”
“良老大你也是，明知道这老头最忌讳课堂捣乱了，你还非得三番两次坟头蹦迪。”他叹了口气，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嗐～哈……本来咱俩卡点进教室就给他气得够呛了。你是不知道，你出去以后、提问环节他连着点了我三回！”
“我还以为你是好学生呢，”王良栖噙着笑道，“毕竟我看你坐在VIP区，还学得有模有样的。”
“就是因为别的学得不错、就物理死都学不会才最尴尬嘛……”李荧惑掩面假哭，“再考不及格，齐老师都该怀疑我对他有意见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我没答上来时，他看我的眼神儿，想刀人的眼神儿是藏……”
一个黑影蓦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只剩下骨头的手倏地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拖布一样的头发簇着的脸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骷髅似的脸上只剩下了吊在鼻梁两侧的眼珠子；没了唇瓣的嘴牙关紧闭，嵌在脸上的牙根处还流着脓血。
他整个人黏糊糊的，就跟刚从沼泽地里捞出来似的。
“！！！”王良栖的眸仁骤然紧缩，下意识想拉开李荧惑，脑海恍然掠过艾琳的话，伸出去的手改成挠了挠头。
鸢尾根的气味浓烈了数倍，刺鼻的木腥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咱们回去吧，”李荧惑揉了揉肩膀说，“食堂等下就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