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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上学可以带手机么？”王良栖戏谑地笑了笑，“你既然都舍得送我手机了，我这个人很实在的，自然却之不恭。”
“他们也都偷偷带的，”李荧惑竖着食指，小声地说，“我们学校虽然也管，但是大部分还是靠我们自觉。”
“你确定学校真的是管的么……”王良栖越想越觉得这个学校有些奇怪：十分冷漠且严重失职。
无论是让学生刷卡自由出入校园，还是学生失联了一宿都没有人发现这事儿。
“我们学校主抓学习，别的都不太在意。同学们之前也大多是点到为止的交集，大家都一门心思冲清北。”
李荧惑也想到了这里，苦涩一笑道：“就像我昨晚没回宿舍，都没人找找我一样。良老大你今天披伤挂彩的，也不会有人关心你一句。”
“所以你并不喜欢他们，”王良栖笃定地说，“不然你也不会主动靠近我了。”
“哈哈哈，”李荧惑哈哈大笑，十分配合地道了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咳，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感觉你救过我的命。”他清了下嗓子，极其认真地说，“虽然咱俩今天之前都还没什么交集，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不是才说我救了你的狗命么？”王良栖戏谑地道了句，还是没有告知酉的事情，“也许就是人家说的一见如故吧，也可能上辈子你确实欠我一条命。”
“哈哈哈，所以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李荧惑笑道，吹眸又摁了摁面前的“空气”，“话说回来……死过的人真的会死第二次吗？”
“大概率不会了吧，”王良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影，随后道，“不用管，是他先出手的，我最多算正当防卫。”
“这个真的不用管么？”李荧惑又好气又无奈地说，“良老大，你也是够猛的……”
“见过赤手空拳念经超度的，也见过科技挂物理超度的；头一次赤手空拳也敢物理超度的——难道宁就是当代武松？”
“人在逆境的时候会爆发出无限的潜力，”王良栖挑了挑眉，大言不惭道，“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话是这么说，但你这也太冒险了……”李荧惑瞪大了眼睛，摩挲着寸头哭笑不得，“还以为你稳操胜券才这么干的呢！”
“莽就完了，”王良栖耸了耸肩，“哪有那么多做好完全准备的机会？人生就是不断莽的过程。”
“说的也是，”李荧惑点了点头，突然变大的雨点结结实实地砸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哦对，我的蜂蜜小面包！”
“指定来不及了，明天吃吧。”王良栖摆弄着他给的手机，头也没抬地说，“等下我去后面的酒吧一条街，你要一起么？”
“去那边干嘛？”李荧惑疑惑地看着他对着“空气”拍了张照片，“该不会这个吉利服大哥就来自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