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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回来参加送鹿神的吗？”盛鹿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着椅背，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璐璐。
璐璐没有回答，她盯着盛鹿，似乎在走神。
我查看新解锁的小说章节，找到了璐璐的心理旁白。
【这神情像极了哥哥，从前哥哥也爱这么笑着，阳光又温柔，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旁白乍看没什么问题，但是相对于恋爱剧本来说的。
这种像白月光非白月光的死亡角色，出现在惊悚剧情里，绝对没有好事。
“姐姐？”盛鹿歪头出声，将璐璐的思绪唤回。
璐璐勉强地勾了勾唇角，点头道：“是。”
【两厢沉默下来，其实聊天有些尴尬，璐璐这么几年没见盛鹿，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问村子里的事？璐璐并不关心。
或者说城里的事？又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好在汪戈是个活跃的，他刚关掉直播没一会儿，正在回复私信，许是察觉出了气氛凝固，抬头问盛鹿：“你们村的送鹿神怎么操办的？有趣吗？有什么看点？”
为了他的直播题材，汪戈真是难得这么认真。】
我看着现实中发生的事，逐渐在小说里以文字的形式呈现，感觉新奇又有些怪异。
我突然有了一个类似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想法。
我直播的这些角色的生活，是现实演绎的故事变成了小说，还是小说操控了这些人物？
盛鹿看了璐璐一眼，想了想说：“送鹿神会办三天，第一天是鹿神选妻，在村子里选一个鹿，送去供奉鹿神的祠堂，第二天是迎接鹿神，主要就是吃饭，有专门的人等晚上去祠堂查看送去的鹿的情况。”
璐璐张嘴接话，“如果鹿神满意，便能保佑村子，鹿神不满意，那么第三天，就是村里人分吃那只鹿，而后再选一个，扔进后山的与鹿潭。”
“那个……”小韩举手道，“璐璐之前说，村里人看到路上的鹿，都会喂东西，应该是很爱护鹿的，怎么感觉这个送鹿神的仪式，有点残忍？”
盛鹿从椅子上蹦下来，走到璐璐身后，扶着沙发背道：“村里的习俗一直是这样的，我们也不清楚别的，什么是残忍？”
璐璐抬头看盛鹿，他也正垂着眼看璐璐，浅棕色的眼瞳里，却似藏着深潭，然而一笑起来，那潭水又荡漾开去，和风细雨般的，柔软而温和。
我单手托腮，边在直播界面操作，边低声道：“买定离手啦，冷静知性大姐姐x阳光忠犬黑皮腹肌竹马弟弟……”
接着转了下镜头，只截了璐璐和旁边靠着桌子喝水的小韩接着道：“冷淡破碎感美女大学生x表面温柔暗藏心机疑似反派男同学，买定离手，1:3赔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是刚才直播间新解锁的功能之一，开赌盘、投票、买股，都是活跃气氛的，买股是只支持哪个主角的cp，我也开了，但人气没有或许能赢钱的赌盘高。
直播间很热闹，各种弹幕刷得飞快。
——主播真会搞事，我选弟弟
——看主播这介绍和赔率，也看好弟弟
我：“别瞎说啊，我磕姐姐x我。”
——靠！骚死你算了
——嘿嘿嘿，我也磕x我，关注主播了
——楼上的，你x的是一个“我”吗
——赌的是姐姐最后和谁在一起吗？要是都没在一起怎么算？
我：“不，赌得是哪个男主角活得久，要是他们都没死，庄家全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