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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点上了,也不能浪费啊,虽然省省一直装模作样地拦着我,但这种时候,我让她一个人承受,也太不仗义了,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我要跟她并肩作战。
所以,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的病应该是没指望了,我闭上眼睛,等待更猛烈的暴风雨。
然后程英桀的名字就在电话屏幕上,开始一跳一跳地闪个没完。
我已经痛到虚脱,一身的冷汗躺在床上,早就没有了接电话的力气。
按理说,程英桀知道我上班时间没有规律,摸不准我是早早睡下第二天要上早班,还是三更半夜在上夜班然后大白天在睡觉,所以一般不会打电话给我,有事也只会给我发消息,等我看到的时候再回他。
像现在这样,已经连续打了第三个,我想他可能真的有急事,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接起电话。
我觉得,那一刻,我真的就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我的同志说出关键情报的中共地下党员,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悲壮,大义凛然为革命献身的那种悲壮。
“元尹...”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了,竟然隐约感觉程英桀的声音有点沙哑和疲惫,好像...刚哭过。
可是,程英桀一直都是个乐天派,连心情不好都很少,更别说哭了。
而且昨天,他才打电话告诉我,他向李佐求婚成功了。这才过了一天,到底是多大的悲伤才能掩盖那么大的幸福?
程英桀刚上大学的时候,李佐就已经大学毕业。她从法国回上海工作,他就把志愿填到上海交大。
然后,大二就开始创业,虽然才毕业第一年,他的咨询公司已经基本走上正轨,开始接一些小的案子。
时间过得好快,曾经那个因为李佐新交了男朋友就黯然神伤很久的少年,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我翻了个身,把胃压在床板上,才勉强发出声音:“怎么了?”
那边安静了很久,在我下一波疼痛席卷过来的时候,他才声音很低沉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红包你不用准备了,我的喜酒,你可能喝不了了。”
我心里一怔:“什么意思?”
电话里传来他轻飘飘的声音:“我们分手了。”
我脑子里的信息一时间和毛线团子一样缠绕在一起,很多话想问他,但半天也不知道该先说哪句。
他倒是反过来安慰我:“放心...我不会要死要活的。”
演技真差。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接下来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其实即便不是痛得说不出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静静地听他讲。
昨天,程英桀策划了一场很浪漫的求婚,李佐很感动,欣然答应了,但是到了晚上,她忽然就反悔了,理由是,她和法国的前男友复合。
这么巧合的事,程英桀自然不信,但他今天早上去找她的时候,李佐已经去了法国,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
我不知道李佐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答应程英桀的求婚?他们在一起也有四年了,四年的感情也可以说变就变吗?
“我上完夜班,去上海找你吧。”我说。
毕业的这一年,我有了一辆代步车,从单海到上海,也就3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