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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荏钟道到人世间,你滴落黑色的序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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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奇这座城市后来会被怎样更名吗?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类居住的地方永远叫祖先赋予的称呼,世事变迁的途中,每一块土地都会被篡改成面目全非的模样,会被一次又一次地翻新、赋值、重建和寄予厚望。它如今尚且延续着皖希泰莉茨的称号。一切都还是我们自此相遇时的风景。”
  “但时光在马的鬃毛里穿行得飞快,马会扮作此间来往行人的工具很久,很久,谁知道它们以后会在循序渐进的时代里因何谢幕、被何顶替呢?”
  “冬沐拉,冬沐拉老师,你会以预知未来为乐吗?要不要帮这座城市把把脉?”
  他将已读完的信纸翻过,衬在这一叠下方,走到窗边在插花投落的倩影里往下阅读,氤氲的花香并不浓烈,他只可以从空气中感觉到一个春天的韶华,无法预估到它在凋谢的季节是否可以逞强。字迹用奥瑞汰敦的语言写着,龙飞凤舞的,彼此连结像傍晚不可互相分离的暮云似的,因此稍微有些给阅读平添困扰。他直起腰将手挂在窗台边上远眺,短暂地休息眼睛,他看见远处葱茏的山岗上排列着一队缤纷的斑点,渺小到放在整个蓝天之下仿佛是这个星球的一粒表皮细胞,他无趣地用鼻腔后部分叹了一声气,又是印书局派遣的伐木工们,昨天早晨他们就在那座无人居住的山上忙活,比一些以花蜜为生的飞虫还要热火朝天,齐心协力去狙击树木,为了做成暂时只能一次性使用的纸张去延续枯燥的教育。他笑着摇摇头,站起来靠在墙上接着读,背对暮光使他看起来如同披着一层灰烬的扉页,预示他将走过炽热的人间时编织起来的所有沉淀。
  “我们总是在他人口若悬河时缄默不语,让自己的思想积蓄着力量以期使听众醍醐灌顶,但往往我们不被尊重,何况被赞扬,冬沐拉,人们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排除异己?分明繁星点点,整个宇宙不止一种光线,所有故事不止一种框架,人们各有命运,又不是一条路可以合全部人的心意!冬沐拉,我很疑惑,冬沐拉,奇怪的人世间纷乱无比,渴求安静的时候,我就想起你的眼睛。”
  冬沐拉拿过镇尺将梅奥兰多的信件压住,双手合并抹下来纸面褪落的纤维,它们像一颗颗金棕的光球在月光的浸染中淅淅沥沥地别离,频率和他衬衣口袋内的怀表可以共振。
  将要入夜,他需要先燃起灯。走到桌前掀开灯罩的时候,他看到昨晚被销毁得不够彻底的信件留下的碎片沉在烛台边缘,剩余的文字已然寥寥无几,却恰巧有清晰的一句“冬沐拉,我的孩子”的呼唤完好无缺,即便所有的印迹都已经沦为火海的献祭;这让他瞬间毛骨悚然,必然不是由于寒风漏进门窗——奥瑞汰敦此时正是仲春,万物方兴未艾,季节的齿轮才用第一节齿传动人世的桅杆,文明的脖颈就像窗外那一枚月亮一样缓慢上升,在晶蓝色的薄雾里,于灰蓝色的海面上。
  他的灵魂也正以指针走动的圆周形轨迹从身为人的零点开始远行,从千篇一律的人群中脱离,自他在课上公然论述“我的使命是传播爱与光明”而遭到哄堂大笑的反馈开始,共同的元素和物质构成了他和他们,或许都可以是一部作品的原材料,但他比起被当做随处可见的工具而被评估出平均的价值,更宁愿经过百道工艺的淬炼去雕刻成雄伟的生命。
  也许是听到了他与生俱来的心愿,面覆黑纱的不速之客悄然降临,可他尚且钻研不出那字字殷切的邀请和“天职”的深意,就像在莽荒的草丛中享受着清风和煦的鸟兽突然被来自天堂的狂风赶进漩涡里去,他束手无措地接过这封未知署名的信时听到来者轻快的笑声,想追寻而去、问个究竟,屋外密集的槎桠将瞬逝的身影掩护得不留踪迹,恐惧在一片狼藉的落叶间流淌成一串串的风铃,和衬托着万家灯火的夜幕碰撞着奏响无人知晓的奥秘。他对理解信中的寄语只能浅尝辄止,因为它也注明:“没有谁能成为我予你任意一条私语的翻译,不要请求他人来为你解答,抛弃所有会拖累你的指摘和人情,随我走在远征的路上。趟过茫茫人海,飞沙扬砾会使你越挫越勇,亲爱的孩子,我们会抵达真相的泉眼,不要效仿这人间饮鸩止渴,不能服从这途中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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