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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见宋朝思哭，云慕一整个午间都没怎么休息好。
下午上课，云慕到课室后，一直若有似无地瞟向一旁的宋朝思。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云慕已经瞟了她四五回了，宋朝思再迟钝也发现了，“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咳咳……没……没有。”猝不及防被抓包，云慕脸上多少有点尴尬。
宋朝思微微蹙眉，低头继续做试题，嘀咕了一句：“真是奇奇怪怪的。”
想到午饭时间碰见她哭的事，云慕有些按捺不住，张嘴又问：“你今天……”
“上课。”班长一声令下，直接打断了云慕的话。
“老师您好！”
……
模拟考结束，恰好碰上月假，大家都觉得高兴，可唯独宋朝思，到家后还是一如既往地继续做题。
看着眼前的数学卷子，才做了选择题，以及一些简单的填空题，便盯着卷子发呆了。
挣扎一番过后，宋朝思还是收起了数学卷子，拿起了文综卷子继续做。
周一一早，上课前，数学课代表抱着模拟考的卷子从门口进来，“大家帮忙发一下数学卷子，然后对一下答案，等会儿上课老师会评讲，有问题的及时提出来。”
云慕先拿到卷子，看了一眼，九十八分。
这个分数其实不算高，可对于美术生而言，数学这一科有这个分数，已经很不错了。
“师姐，你的卷子。”发试卷的同学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宋朝思。
宋朝思也没看，反倒是云慕，伸手抽过被她枕在资料书下的数学卷子。
“你干嘛？”宋朝思想要抢回来，却被云慕藏到了身后，他将自己的卷子搁到宋朝思面前，“你看我的，我看你的，很公平。”
“不需要。”说着，她表情有些恼怒，细看还有些尴尬。
云慕看着卷头的分数，20分。
他有些尴尬地看向宋朝思，“你是不是……发挥失常了？”
宋朝思白了他一眼，伸手扯回卷子，“已经超常发挥了。”
云慕觉得自己有几秒钟完全组织不到语言。
20分，一个马上参加高考的复读生，这个分数，可以说是很危险了。
“没事，我教你，反正……你本来就是准备要我教你的，不是吗？”
“我跟你说，上一年第二批本科A线美术类录取分数线也才340分，不难的。”
云慕连忙解释。
宋朝思望着他，随后说道：“但是我美术统考成绩才刚过上一年的本科分数线。”
也就是说，为了提高她的录取率，她的文化课成绩，必须要比录取分数线更高，才能有保证。
云慕愣了一下，“没事，尽力就好，万一今年分数线降了呢，没事，我帮你。”
“师姐，你数学考多少分呀？”林清拿着卷子过来问道。
林清瞟向宋朝思面前的卷子，脸色微变，随后笑着问云慕，“云慕，你考了98分呀，真厉害，你参加这么久集训，现在回来第一次模拟考就考到这个分数很不错了呢。”
“幸运而已，上课了，快回去坐好准备上课吧。”云慕浅笑了一下，双手拿着宋朝思的卷子藏在桌子底下。
林清有些不情愿地又看了看，慢吞吞地回了座位，身后的肖小舟拍了拍林清肩膀，“师姐数学分数，我知道。”
“多少？”林清回头小声询问。
肖小舟忍着笑，小声说道：“20分，你说一个复读生，数学考20分，还复读个什么劲儿呀？换我还不如不复读了，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