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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们守在延宁宫的四面八方,门前站着两个,其他三个方向站了三个,这些阉人是要守上一整夜的,毕竟,谁都保不准皇帝临幸完刘妃之后,还要去哪里寻欢作乐。
曹鼎生跪坐在阴影里,他双眼阖着,并没有入眠,而是作着冥想模样,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今日皇上万寿,接下来几日都是大假,京城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逆贼狂徒趁此良机行事。
曹鼎生自十六岁起便卫戍大辽皇帝,历经三代,什么场面未曾见过?
忽然,有风掠过。
曹鼎生猛然睁开眼。
他拧过头,直视后宫花苑的南宁湖。
一品武夫的五感极为敏锐,一点风吹草动的异样都足以引起一品武夫的注目,此刻,三十多尺外的南宁湖波澜微启,曹鼎生听到了水波的轻微细响。
“是纯粹的风…还是刺客?”
曹鼎生于心中呢喃。
就在刚才,一阵微风掠过花苑,其在南宁湖上掀起阵阵涟漪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是刺客趁着微风掠湖的间隙,以轻功前行……
名震天下的剑阉眯了眯眼睛。
“好伎俩…”
除了这句话以外,曹鼎生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
剑阉缓缓起身,回望一眼延宁宫。
一位阉人望见,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
“莫慌,是宫中来了小贼。”
曹鼎生搁下这句后,便运轻功而行。
…………
一袭黑衣行于宫墙之内。
陈道不急不缓,等候微风掠过之时,方才踏出一脚。
此时三更半夜,正是行刺的最好时机。
一阵微风自身后掠过,陈道乘风落脚,一下便在皇宫内跨出了大半的距离。
鼎兴帝所在的延宁宫愈来愈近。
陈道此时没有焦躁,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不急于一朝一夕。
这次行刺失败,就算身首异处,大不了下一辈子再来。
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又一阵微风拂过,陈道跨出一角。
那一脚刚刚落地半个呼吸,陈道忽然颈后发毛,猛然往左侧一闪。
一道锐利的寒光掠过,顷刻便将脚下的石砖平整地切开。
陈道脸色微白,如此平整的切口,他只想到一个人。
那天下第二的剑阉曹鼎生。
他回过头去,就在自己先前几步的落脚处上,立着一个高而枯瘦的老阉人。
“好功夫。”
月夜下,剑阉的身躯投下高大的阴影,一只剑指停在半空,腰间的剑尚未出鞘。
陈道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曹鼎生以手作剑,催动内功刺出一击剑气,若非自己躲闪及时,怕是早已断去了一臂。
天下第二,名不虚传。
若曹鼎生并非为辽皇鞍前马后的阉宦,或许早已被中原武林尊为一代宗师。
“小贼,好伎俩。”
曹鼎生慢慢收回剑指,笑问道:
“天下前十?”
陈道不作回答。
他这次来,只为了刺杀鼎兴帝,报去司空靖之仇。
时间拖得越久,得手的可能性就越低。